第八百九十章 籃子[第1頁/共4頁]
從後門出來,徐灝直接坐上了肩輿,守門的家人不敢扣問,看著他走了。
喝了一會兒,因徐灝和他們都不熟,冇甚麼話,烏其光便說道:“晚生們精通文墨,不如行個酒令吧,求三爺揀個輕易的纔好。”
三人說好了,又吃了七八碗麪,跟餓鬼投胎似的,烏其光忍痛主動付了帳,往家門走去。
“且慢。”曲油嘴忙說道:“晚生已經預備了肩輿,因寒舍處所侷促,求三爺少帶幾位去吧。”
再說烏其光和時從黃出了門,正巧見曲油嘴高歡暢興的打巷子口走來,時從黃喊住了他,說道:“曲兄弟,三日不見,麵上白亮多了,那裡得了光彩?”
我故鄉有個讀書朋友,真是循規蹈矩,一步兒也不肯亂走的。乃父諱‘吉人’,他就不敢說出‘吉人’兩個字來,常常讀詩經到‘野有死麋’一章,以爹爹代替吉人。
有一日,親戚家新點了翰林,我們都去報喜。此中有個遠視眼,看不清捷報上的字,對我朋友說道:‘可愛我眼睛不好,不知翰林的捷報上是如何寫的,費事你讀給我聽聽。’
烏其光說道:“徐三爺想張家夫人的妹子,也還輕易上手,兩家來往這麼頻繁。三爺天生招蜂引蝶,論長相身份職位財帛,那些娘們都巴不得上了他的床,簡樸之至。”
時從黃早已斟滿酒,笑道:“三爺冇聞聲嗎,烏二哥家有這等大陰-戶,三爺無妨多吃一杯,嚐嚐看甚麼滋味。”
時從黃說道:“今晚氣候悶熱,換過汾酒風涼些,三爺好寬飲幾杯。”
本來徐灝經常被自家女人花腔百出的酒令熏陶,之前不長於這個。現在則一出門集會,常常用酒令大殺四方,久而久之名聲在外。
“扯淡。”曲油嘴喝了一碗酒,打了個酒嗝,“我那醜閨女能有這好命?我巴不得送到徐府。我們身邊固然冇有美人,有人能夠借用一下,五六兩銀子的本錢便好。”
我朋友就大聲朗讀道:‘捷報:貴府某某某,殿試二甲,奉旨欽點翰林院庶爹爹。’”
因這期間的醫學程度,徐灝擔憂感染給家裡人,整天在外書房靜養。每天看看書,寫寫字,和香玉切磋下喜聞樂見的玩意,青霜她們又時不時的過來看望,倒也不嫌孤單。
徐灝說道:“所來何事?竟盛服盛冠。”
曲油嘴笑道:“你們曉得他不好男風,也曉得他專好女色吧?昨晚我陪大爺去對門張府,三爺也去了,大爺得了相思病,是為了張家二爺夫人的妹子,但是被玩弄潑了糞,成了仇家。我暗中察看,徐三爺彷彿也得了相思病,八成垂涎上了美人,不然為何幾次瞧她?”
一身文士打扮的曲油嘴衣冠飄飄,好似去拜文廟時的昌大,回道:“本日晚生兄弟備了些生果,恭請三爺光臨,不敢不衣冠而來。”
冇多久到了曲家,烏其光和時從黃把人給接進家,遞上茶,擺上一桌豐厚筵席。
時從黃笑道:“那個不知三爺海量?此乃幾年的陳酒,無妨事。”
徐灝一瞧,中間小桌上就放著一個色盆四顆骰子。拿過來講道:“順手扔下,有紅的不消吃酒,非論詩詞歌賦,有個紅字就行。冇有紅的。吃酒一杯,談笑話一個;說不出紅字,也講不出笑話。連喝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