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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焦急，”單靖說，“待人齊了，本官再宣讀你的罪行。”

兩個兵士上前帶蔡銳，蔡夫人撲上去告饒，“不要帶走我家老爺，求求單大人，待明日早上……”

蔡夫人止住了哭，怔了怔，兵士趁機將她拔開，帶走了蔡銳。

“不，不曉得，總有十來個，為首的騎著……”

莊子磊道，“爹，要不進宮求求姑母和mm？或許皇上能顧及皇家名譽，對我丈人網開一麵。”

看著兵士們呼呼喝喝，把房裡的人趕出來，蔡銳神采變了又變，他是外務大臣，又與農戶是姻親，連先頭的天子都要給他幾分薄麵，現在卻在大半夜被單靖帶人闖進府裡，將他的家人像趕牲口一樣攏到一處，隻感覺又怒又屈辱。

“可老爺畢竟是太子的外公，皇上承諾十年還政，到當時，扶佐太子的不還得是農戶麼？”

莊亦道搖點頭，“你姑母與皇上的乾係，你又不是不曉得，如若不然，她何必閉宮不出，不問世事，至於你mm……言官們早幾日又為皇家子嗣的事，問責皇上，看模樣，皇上對你mm，乃至後宮嬪妃都非常冷淡，你mm也不過空馳名份罷了。”

單靖見人到齊了，從懷裡拿出一捲紙軸，緩緩翻開，馬上有兵士高舉火把立在他身後，單靖藉著火光，朗聲唸叨，“奉天承運，天子詔曰：外務大臣蔡銳自崇光年間任外務大臣以來，與皇商勾搭，以次充好，貪墨龐大，營私舞弊，買官賣官，且六年間，觸及八條性命，罪大惡極，理該當斬，欽此！”

蔡夫人憂愁，“有人看管，如何出得去？”

“這麼些年，農戶獨大，功高蓋主，崇光帝在的時候，顧及太後及皇後，不好脫手，但現下是廣平帝坐天下，他不消顧及任何人。”

守在暗處的兵士看到飛奔的人影，低聲說，“出去了一個。”

說話的恰是家主蔡銳，他本年五十二，因養優處尊，看上去卻隻要四十多，中等個頭，身材微胖，一臉福相，不像朝廷官員，倒像個殷實的商賈。

“本官犯了何罪？”

蔡娟上前跪下，帶著哭腔道，“公爹，求您救救我爹。”

單靖騎在頓時，居高臨下看著他，“本官奉陛下之命，前來緝捕你。”

莊夫人一驚，“老爺的意義是？”

話冇說完，就見四周突然亮起來，扭頭一看，竟是一隊兵士執火把登上了院牆，將這方院落照得透明透亮。

“無妨，”另一個說，“單大人有令，不必禁止。”

小廝聽到他的聲音，像找到了主心骨，跌跌撞撞奔到他跟前，“老爺，外頭來了好多官兵……”

蔡夫人朝兒子使了個眼色，莊子磊冇體例，隻好哄著抽泣的蔡娟回了房間。

蔡娟哭道，“如果連公爹都冇體例，另有誰能救我蔡家……”

經兒子提示，蔡夫人立即覺悟過來，抹了眼淚，四周張望了一下，見兵士們連續退到了門外，門縫裡皆是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