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猜測[第2頁/共3頁]
許頌銘持續道:“探子亦曾暗裡問過,也是將近半個月前,王爺的仇人方進閣的。聽聞他進閣時,手腳便已不能行,每日隻能靠丫環小廝奉侍,但那服侍的丫環小廝,探子卻查不出究竟是何人。”
按畢手腳,晏蒼陵將布巾順手丟至木案上,正要扶季拂心躺下,卻見季拂心盯著那皺成一團布巾蹙眉。晏蒼陵一愣,嘲笑著將布巾扯平放好,擱於盤上,看季拂心的眉頭舒了,方扶著他躺好。
“仇人姓甚名誰,我至今不知。望你早早好起,免得我日日夜夜都顧慮著你的名字。是了,”晏蒼陵一個拊掌,笑道,“我自個兒都忘了先容,我名喚晏蒼陵,字慕卿,你大可喚我慕卿。”
“小人已喚了數聲,您都未應,唯有……”小廝恭恭敬敬地揖道。
“王爺在朝臨閣等您。”
許頌銘眉頭皺緊,搖首道:“這些年來,某亦曾派人查過都城一乾人等的戶籍,亦一一看望過,但非論是官家或是富商,都無合適王爺這位仇人之人。若說王爺仇人並非京中人士,而是暫居都城的話,也甚是奇特,當年的堆棧同城廟居住錄冊中,也並無符合之人。且據城門衛兵說,”他頓了頓,抬眼看了看晏蒼陵,“得其首肯後,方續道,那段光陰因武舉出事,天子封城,不讓城渾家外出,直待兩個月後,武發難告終方開城。但是……”
“半個月?!”晏蒼陵鮮明大驚,雙眼瞪得圓直,“王大夫道仇人的手腳筋已斷了一個月,若仇人是與那些清倌同批被賣入品芳閣的,那麼……”他續不下去了,身子禁不住地打了個寒噤,那便申明,真正害仇人成這般模樣的,並非品芳閣,而是另有其人。
“不錯,”許頌銘點頭道,“探子查過,這倆姊妹自小一塊兒長大,相互攙扶方有本日,對對方是全權信賴。隻是mm性子不好,自打她接辦事件以來,閣內出了很多的亂子,世人皆對她極其不滿。而新來的清倌她也不知施恩,隻會吵架逼迫彆人接客,一些受不住的便吊頸他殺了。”
回到閣內,晏蒼陵快步走到季拂心邊,低聲安撫,待得季拂表情感穩後,方鬆了口氣,問道:“他體內的迷幻藥究竟是何藥,為何多日來都未根儘。”
許頌銘,字仲良,晏王府內長史,從四品上,掌府內一做事件。季拂心之事乃王府外事,本不該過他的手,但他跟從晏蒼陵多年,加上他辦事雷厲流行,早被晏蒼陵視為手足,府內府外事皆交由他管。但剋日來,辦事敏捷如他,也因遲遲查不出關乎季拂心的事而苦了臉,接連數日唉聲感喟,連走路都不住入迷。
小廝將頭一低,憋不住笑意隧道:“本日那位公子多喝了一碗粥,王爺表情甚好。”
季拂心低頭去望那錠銀子,但薄被朝身一蓋,便反對了他的視野。
“快滾快滾!”晏蒼陵也被嚇了一嚇,跳起來就將許頌銘丟出了閣外,“甭出去!”
“根儘個屁!”晏蒼陵火氣上來,就不顧禮節地吐出了鄙言鄙語,“若真根儘,為何他還尖叫!給本王治,要何藥儘管說,芳城未有的,本王派人去彆地尋,但若人治不好,謹慎你的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