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猜測[第3頁/共3頁]

前次同季拂心道了過今後，季拂心似對晏蒼陵放下了戒心，雖見著他還會惶恐驚駭，但卻不會尖叫了。厥後晏蒼陵慢慢指導，讓季拂心接管了王大夫的每日號脈，以及他的照顧，衣食如廁，當今皆由他一人來做，唯有沐浴，他不敢輕瀆季拂心身，每日隻拿熱水擦身便罷。

“成成成，”許頌銘揮了揮手打斷道，“有何事快說。”

“小人已喚了數聲，您都未應，唯有……”小廝恭恭敬敬地揖道。

“是。”

季拂心忽而掀動著嘴角，暴露了一個似有若無的笑。可惜晏蒼陵卻無緣看到――他同季拂心相處時，恐怕本身的目光凶暴嚇著季拂心，總不自禁地低首側頭，幾近不會將本身的目光放至季拂心臉上。

許頌銘眼皮一跳，拉低了聲音，以手背掩嘴問道：“本日王爺表情如何。”

“快滾快滾！”晏蒼陵也被嚇了一嚇，跳起來就將許頌銘丟出了閣外，“甭出去！”

“王爺在朝臨閣等您。”

“半個月？！”晏蒼陵鮮明大驚，雙眼瞪得圓直，“王大夫道仇人的手腳筋已斷了一個月，若仇人是與那些清倌同批被賣入品芳閣的，那麼……”他續不下去了，身子禁不住地打了個寒噤，那便申明，真正害仇人成這般模樣的，並非品芳閣，而是另有其人。

許頌銘咳了一聲，恭敬地上前一揖到底，不想敬語還未出口，便聽一聲大呼衝耳而來，震得耳膜嗡嗡嗡地疼。

“哼，如此剛巧，便病著了。怪道當時這夢容不過被我嚇了一嚇，便神采大變，如此慌亂焉能坐上老鴇之位。不過說來，這姊妹豪情似是不錯，不然晴波焉會將品芳閣交由夢容。”

晏蒼陵行動舉止拘禮，未有一分特彆，季拂心一瞬不瞬地盯在低首的晏蒼陵上，目光深悠得仿若清泉中的兩粒黑晶，透辟敞亮。

“是是是。”王大夫捏了把盜汗，低頭應下，眸子子溜向了歪頭看他們的季拂心，內心暗道老祖宗，你快些好起來罷，不然老夫的俸祿不保了。

晏蒼陵沉了沉肝火，轉而問道：“關乎迷幻藥，你可有何動靜。”

許頌銘繼而道：“約莫兩個月前，晴波外出，將品芳閣交由夢容打理，直待本日淩晨，方倉促趕回接辦閣內事件，與此同時，夢容稱因病臥榻，外不見客。”

“此藥名喚夢魘，聽聞服用者會產生幻覺，誤覺得身周皆是惡妖怪怪，乃至神智不清，驚駭萬分，驚駭見人。隻是此藥過於狠惡，倒黴於接客，因此除非那清倌過分難訓，不然不會用到此藥，但若用之，俱會給被下夢魘的清倌下合|歡藥，以使恩客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