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談判[第4頁/共5頁]

“奴不知王爺說的甚麼。”晴波聽罷一愣，麵色還是平靜，但一雙手卻將絲娟攪成了一團。

晏蒼陵早被晴波氣得肝火攻心，一把拉過夢容，匕首毫不包涵地滑向她的脖子！

晏蒼陵眯了眯眼，饒有興味地敲著桌麵：“暗裡發賣尚書之子。”

晴波怛然失容，本來高高挺起的背脊，也有如被抽了脊柱骨般塌了下去，眼底蒙上了一層絕望的灰色，一字一頓將本身的所為道來：“奴有一項絕技，可仿照任何人的筆跡，且能字似意像，以假亂真，亦善於仿刻印章，是以這些過所俱是奴一人暗裡仿照的，來往四周不成題目。”

“是麼，”晏蒼陵聲音沉了又沉，“既然如此，那麼……”“麼”字一落，他突然脫手，一指導上晴波穴道，給樂使了個眼色。樂便笑吟吟地上前來，視晴波的抖聲為耳邊風，悄悄鬆鬆地從她懷裡取出了十數份的過所，抖開一看，晏蒼陵大驚。

晏蒼陵不怒反笑，朗聲陣陣，連外頭的風聲都被他壓下：“好！有膽識！怪道能讓戶曹參軍同諮議參軍對你另眼相看！”

“王爺過譽了。”晴波的頭低得快點了地，她抖出了這一事，便知本身了局不會好的了。

此話一落，晴波有如被驚雷劈臉，得意的神采唰地變作慘白，繞是她反應快，將頭低下，但靈敏的晏蒼陵猶是發明瞭她的變色。

“這……”晴波遊移半晌，目光移向淚痕滿麵的夢容，“奴可替您刺探動靜，亦可捏造他物。是了！”她乍然道，“奴定儘力替你尋害‘神仙’之人！”

“哼！”

晏蒼陵狠狠地踹了她一腳，兜得她朝地打了個滾，正要持續踹人時，一人撞門而入，風一樣地跪倒在晏蒼陵的麵前，聲音清脆，“請王爺恕罪！”

晏蒼陵一愣，夢容這話不偏不倚正戳中了他的心結，想，他如何不想，他恨不得將那人販拖出來，碎屍萬段！“嗬，你這話問得好，看來你另有些用處，來。”他給樂梓由使了個眼色，樂梓由便取出籌辦好的紙筆遞給他。

晏蒼陵哈哈哈大笑不斷，忽而笑容停下，怒道：“即便是罪民之身，他也是當是隨父放逐服勞役，而非冇入樂籍！”

“王爺！”夢容急了，閉著眼豁了出去，“您不想知那人販長甚麼模樣麼！”

“嬤嬤害的？！”晏蒼陵狠狠地剜了夢容一眼，“若無你首肯，此藥從何而來！究其到底，是你害的！”

唇角一勾，晏蒼陵驕傲地逼近前一步：“本王不知，本王的人，何時同你如此交好了。”

“王爺不！王爺王爺！”晴波花容失容，聲都變了個調，“我說我說，求王爺放過舍妹！求您！”

嚇！夢容神采唰地變得慘白，桓朝有律，不顧彆人誌願暗裡發賣人丁已是當罪，現在竟還發賣官家之子，這有一百個腦袋都不敷砍！

“你不知，那本王奉告你，”晏蒼陵眸深如黑淵，“你賣的但是當朝尚書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