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亂絮紛飛－4[第2頁/共4頁]

有為跟從二位道長進得大殿，參拜三清以後轉入偏殿中，已有道人茶水服侍。程廣元道：“此番勞動師叔出麵，實屬無法之舉。望師叔不要見怪。”天師道：“算了。你們幾個俗務纏身，相較之下我無甚牽掛，可貴下山走一趟也冇甚麼。”程廣元問道：“師叔要多少人跟從？觀中另稀有十名出師弟子儘可調派。”天師道：“我平素獨來獨往，從不要人跟從。如許吧，就派二十名弟子前去。”又看向有為道：“上官公子也情願助一臂之力。”程廣元喜道：“多謝上官公子。”有為這時恰是有口難言，俄然聞聲門外一人道：“拜見師父，師祖。哎？上官公子，你如何在這兒？”有為扭頭看去，來人竟然是田文孝。

那老道雖隻要一隻手臂，但彷彿是遊刃不足。袍袖飛舞間如疾風狂起，手似遊龍，身影翩然。有為垂垂抵擋不住，正想找個空地脫身而去。隻聽老羽士俄然笑道：“你是上官鴻老道的門徒吧？”左手不知如何從有為腋下穿過，一反身扣住了有為的肩膀。

有為見機起家向二位道長道：“二位請細談，我和田少俠出去說話。”

田文孝傻嗬嗬地摸了摸腦袋。

衣角略帶風聲，一名青袍老者從林間翩但是出，踏地無聲。有為見他衣衫落拓，髮髻不整，彷彿是個道人打扮，細心一瞧，老者的右袖空蕩蕩的。心想：此人輕功了得，或許還是武當派的老前輩。因而恭敬道：“前輩，晚生打攪了。”老者笑道：“我出山一趟不輕易。好久冇有人陪我活動一下筋骨了。你先陪老道過兩招如何？”

老羽士鬆開有為，彷彿自言自語道：“這自命狷介的臭羽士竟然也收門徒。”又瞅了一眼一臉無辜的有為道：“你這小子看來還誠懇。上我武當山何事？”有為見他武功高強，言語不善，不敢冒昧，隻好說道：“久仰武當大名，前來旅遊一番。昨日借宿在紫霄宮，方纔被猴子偷了包裹，追逐當中打攪了前輩。”

那老道脫手精美，步法奇特，內力精純，逼著有為使出了看家本領。當初在瓊崖學藝的時候，有為從未將習武看作對敵製人之術，向來秉著一片仁厚之心。固然不長於搏鬥，但幸虧內力已屬上乘，麵對獨臂天師咄咄逼人的守勢，一時裡還能夠盤衡。

老道“嗬嗬”道：“問那麼多乾甚麼？連獨臂天師也冇傳聞過？”

有為隻感覺那隻手如同鐵爪，身子一下不聽使喚了，心中詫異，可不敢妄加猜想，隻好答覆說：“老前輩。家師恰是上官道長。可你我素不瞭解，可否放我拜彆？”

待老羽士走後，有為翻開窗戶，發明窗外不遠就是院牆，牆外樹木富強。夜色明朗，一彎新月掛在樹梢，晚風習習，帶來草木惱人的暗香。有為吃了些饅頭，回到小屋榻上閉目調息，不知不覺已是第二日淩晨。有為未曾關窗，清冷的晨霧帶著林間升騰的芳菲之氣飄進小屋，令人百骸鎮靜。合法有為沉醉於六合蒼茫無我無他的境地之時，俄然聞聲屋頂上一陣喧鬨，繼而一物攀窗而入。有為驀地展開雙眼，一隻猴子正從榻上跳向牆邊裝乾果的布袋。正待有為飛身禁止，又有三隻猴子從視窗蕩了出去。偷乾果的猴子見榻上的人動了，撇下乾果，乎地向視窗逃竄，另三隻猴子見狀，“吱吱”叫著紛繁向窗外逃去。可巧，有為的隨身小包裹正放在窗邊，一隻猴子趁亂將有為的包裹操在手中，跳出了視窗。有為心中大急，禁不住叫道：“還給我！”跟在猴子背麵越出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