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禍不單行－3[第3頁/共4頁]

“你……”劉管家一時失語，少頃，方聽他語帶怒意道：“丘大人，你這清楚是傲慢至極，無禮至極。有你如許的話，這婚事自是退定了！侯爺美意派我來相勸，冇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輕重。好，那就冇甚麼好說的了。大人好自為之吧！”

“他如何了？”

隻聽丘胤明道：“既然如許，我另有一個要求，請劉管家務必向侯爺明說。我深受候爺恩德，毫不會扳連他。我自知負罪深重，但偶然委曲責備，公堂之上，定直言不諱。功名，前程，我都不在乎。請侯爺儘快與我退了這門婚事。如此便好。”

又說了一會兒，三人起家告彆。臨走之前，丘胤明寫了手劄一封，請祁慕田派人送給恒雨還。自那亂陣當中倉促一彆，日夜牽掛，心中彷彿開了道口兒普通，舊憂方去，新憂便又湧出，遏之不住，方知這不期之彆生生摧民氣肝。好不輕易等來她臨時安然的動靜，一時裡竟筆下晦澀，縱有情意百般，隻作寥寥數語。

聽祁慕田此言，丘胤明心中臨時鬆了一下，長舒一口氣，點頭不語。樊瑛道：“祁先生已經把這事的後果結果都奉告我了。依我看，誤殺軍官的罪名固然重，但你的供狀已在上頭攪出了大動靜。現在隻能極力去爭奪上麵對這些供詞的認同。我曉得，賢弟心中自是早有籌算。本日來，要奉告你一個動靜。”樊瑛一麵給他夾菜，一麵持續道：“日前下獄的湖廣按察使羅方域你記得吧？”

話說，次日晚間，刑部大牢裡的幾個班頭正湊在一間牢房門外，豎起耳朵聽內裡人說話。牢房裡恰是前幾日被押送回京待審的丘禦史。丘禦史在京裡本就有些名聲，大案一出，大家都獵奇萬分。這時在牢房裡和他說著話的是武清侯府的劉大總管。

“大人三思。大人既然已同我家攀親，便榮損相係。此番事情嚴峻，照當今的景象，若大人執意要把事情鬨大，即便能勉強保全性命，也保不住前程。怎對得起侯爺對你的抬愛？更不消說，還會扳連侯爺。若大人不肯退一步，那，侯爺是顧不了你了。冇人顧得了你。”

大師都曉得，這兩人的乾係向來就不好。陸杲能坐上這批示使的位置，全賴他是曹吉利的親信，自從上位以來，把前任批示使朱驤好不輕易整治一新的詔獄又給打亂了，目中無人地收受賄賂，胡亂典刑。樊瑛對此定見極大，可職位到底低了一級，明裡不好說甚麼，公開裡卻和陸杲較著勁。樊瑛素管緝查，部下有很多親信密探，陸杲的各種劣跡他瞭如指掌。何況，固然樊瑛和曹吉利的乾係不冷不熱，但他疇前曾在北京保衛戰中軍功明顯，還曾遠赴漠北，和現在亦是批示僉事的袁彬一同庇護過流浪瓦剌的當今聖上。即便冇有曹吉利的庇護，也能站得穩。常日，這兩人各司其職，針鋒相對的機遇未幾，本日不知是如何了。

陸杲嘲笑道：“你敢說，供狀不在你的手裡？當日刑部審案，那些卷宗傳聞可都是經了你的手遞上去的。誰不曉得你和丘胤明親如兄弟。他若招認，你也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