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財之道改錯[第1頁/共4頁]

“嘁！”廖四娘哂笑一聲，領著婢女芫香熟門熟路地向梨雪院去，不過走了幾條巷子，就瞧出梨雪院偏僻得很，輕聲問芫香：“如果我把平衍州刺史要進京的動靜早早地流暴露來，你說駱家人還敢這麼著嗎？”

“四姐請。”夏芳菲拉著廖四娘在東間窗下胡床上坐下，不由又高低打量她，眼睛望著她裙襬上繡著的大片鮮紅芍藥，迷惑道：“四姐今兒個還要去赴宴不成？”

夏芳菲目瞪口呆，忙擺手道：“要行刺敏郡王，這我可不成。”

繡嬤嬤不等廖四娘再說，從速攔在夏芳菲麵前，苦口婆心道：“七娘，我們不是缺那幾文錢的人，何必出去丟人現眼。叫人曉得你這好端端的令媛為了幾文錢跟神婆、卦師那群下九流的人廝混，你將來還如何見人？”悄悄掃向廖四娘，見廖四娘直愣愣地含笑看她，非常不將她這德高望重的老嬤嬤放在眼中，不由地認定廖四娘是條毒蛇，一準會把夏芳菲帶壞。

廖四娘見夏芳菲、繡嬤嬤都曲解了，當即捫掌大笑，半天忸捏道：“是我話說的不全，叫兩位曲解了。我豈是自甘輕賤的人？兩位可曉得慕青縣主最愛甚麼？”

“真殷勤！”芫香皺了皺鼻子，又靠近廖四娘道：“不知七娘願不肯意跟著四娘去。”

駱得計不尷不尬地一笑，立時就向上房去尋駱氏、遊氏。

夏芳菲還是摳著袖子，回想一番道：“初到長安，聽得計說了些京中的事，彷彿傳聞，慕青縣主堅信巫蠱鬼神，府中豢養了多量神婆、卦師。”

夏芳菲麵前一亮，悄悄點頭，廖四娘說的話，就是她心中所想，即便是多熟諳幾個康平公主府的舞姬、樂工，有個甚麼事，也有個照顧，總比悶坐親戚家裡，固步自封的好，至於不相乾的人丁中的“自甘輕賤”等話，在乎的纔是傻子。

繡嬤嬤在外間裡立著，也迷惑不過是來駱家，廖四娘打扮得過分發兵動眾了。

“那哪能呀，慕青縣主是傾儘家財，設壇豢養神婆，調集滿長安對敏郡王滿抱恨恨的女子，謾罵敏郡王下輩子做豬做狗。”

“曉得就曉得吧，我總不能一向悶在駱家裡頭。”雖駱澄看似樸重，夏芳菲可不敢憑著駱澄樸重，就敢心安理得地在駱家裡養尊處優。

“七娘，不要聽四娘胡說。”繡嬤嬤已經顧不得客氣，恨不得將不知麵子為何物的廖四娘掃地出門。她心中想著駱氏又不是真的不待見夏芳菲，夏芳菲用不著當真為了幾鬥米折腰。

“嬤嬤休得無禮！”夏芳菲眉頭微顰。

柔敷笑道：“可這麼金貴的衣裳，又不去赴宴，白穿戴可惜了。”

“莫非四娘叫七娘去縣主府上毛遂自薦？那可不成，七娘可不通陰陽鬼神。”繡嬤嬤道。

廖四娘微微搖著頭，叫夏芳菲看她這身行頭，又對勁又無法隧道：“這簪子是康寧公主賞的，這衣裳，是趙國公家老夫人未曾上身的。都是些好東西，我若不愛穿，日日隻穿些半新不舊的衣裳，定有人不知好歹地說些‘姐姐，既然你不愛穿，便賜給我做嫁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