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往事難憑 （上）[第3頁/共4頁]

沈江東笑道：“陛下倒是不時想立皇貴妃為後，這也是太皇太後生前首肯的事。但葉相一貫與端王、敬王等宗親政見反麵，端王和左相稱年支撐立何娘娘——就是先皇後的族妹，無法太皇太後不準。太皇太後故世後，皇貴妃一力支撐陛下的新政，與宗親嫌隙愈深，擺佈宗正都不支撐皇貴妃更進一步。另有，皇貴妃本身不肯意，說為了不使葉相對勁，甘願居側宮，聽上去像個笑話，不過依思卿的性子，乾得出來。比來仙居長公主出閣，陛下又重提立後事，葉相卻被牽涉進了撫州案裡，累及皇貴妃，端王更不肯鬆口了。”提到撫州案，沈江東俄然問江楓：“刺客要殺你，是因為你參與查撫州案麼？”

沈江東道：“四五年前葉相從江南尋返來的，不曉得之前是跟著甚麼人家長大的。尋返來的時候先皇後新喪，太皇太後不肯再立何氏女為後，急於為陛下選妃，葉相就心急火燎地把失散多年方纔找回的女兒送到了宮裡。”他見江楓聽得專注，忍不住又道，“聽聞當年皇貴妃落草時葉相正因冤獄被貶官，家道不好，見夫人生下的是女孩兒就扔了。葉夫人找不見女兒，聽葉相輕描淡寫地說扔了，冇多久就氣死了。厥後葉相好輕易找回了女兒，倒是為了送進宮去為自個兒的宦途鋪路。這位皇貴妃娘娘抵死不認葉相做父親，進宮後不但反麵葉家通氣，還三番五次禁止太皇太後、陛下封賞葉相，把葉相惱得嘔血。”

颯颯秋聲傳來，沈江東沉吟半晌，問：“今晚……”

沈江東一笑：“暗裡無妨，連陛下都不甚在乎。”

“戶部想來左傾何相爺，戶部尚書吳天德也當真人如其名，冇有天德。偏生他是端王爺薦上去的，外強中乾的很。撫州災後戶部並冇有按數給撫州處所撥去民生物質和糧餉，送去的箱籠裡滿是石頭。起先是撫州駐軍裡有人開端圍了驛館，戶部押糧餉的官兒住在驛館裡。厥後災黎聽到了風聲，越聚越多，把驛館圍得水泄不通。那戶部的押糧官兒是個有急才的，情急之下大喊賦稅戶部都運來了，冇下發是被撫州督撫給貪了，叫他們往督撫衙門鬨去。想來撫州宦海的名聲不好，駐軍災黎都信了，一窩蜂的把撫州督撫衙門砸了個稀爛。亂起來以後，不知如何，隔天有人四周放風說撫州督撫貪的賦稅是用來賄賂葉相爺的。想必是何相爺借勢，搶先往葉相爺身上潑汙。傳久了難以查清，也不知濫觴那邊。”

“禦史台派去的人無話？”

“禦史台也分撥。何相夙來謹慎奪目。”江楓合上窗子，挑亮了燈燭，“陛下要查到底，隻怕擺佈相撕破臉排擠在所不免。”

江楓不屑道：“前戲越足，前麵翻轉得越出色。葉相大抵盤算主張想就此把何相從朝堂上踩下去，讓何相再難翻身。”

江楓輕聲道：“是左相何適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