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披著孝道的外衣[第2頁/共4頁]
寺裡和尚一向不曉得蕭銑實在身份,不過卻曉得歐陽詢是智顗大師看好的俗家弟子,或者說是亦師亦友之交。故而歐陽詢出麵借些東西,和尚們也非常客氣就答允了。兩人出門時,兩匹青驢,外加川資衣物藥物口糧,都已包辦理完;為了籌辦這些,歐陽詢但是比蕭銑更夙起了一個更點。
蕭妃實在論血緣不算是蕭銑的遠親姑母,隻是堂姑罷了,也就是說,兩人都是蕭銑的曾祖父蕭詈先人。蕭妃的親生父親是蕭詈的嫡宗子梁明帝蕭巋;蕭銑的親祖父則是蕭詈嫡五子安平王蕭岩。
“噗通”一聲,蕭銑跪在智顗麵前,恭敬地懇請道,“弟子修持數年,然塵念頗重,不能埋頭。因自幼喪父,後欲對母儘孝,然不敷十齡亦因顛沛……彆的旁無可依。傳聞晉王妃乃是弟子姑母,弟子懇請大師此番能夠帶著弟子一併前去揚州,尋機見上一麵,則此生再無憾事。弟子定然謹守言行,決不讓人探查出本身的身份!”
馬車內,智顗本來正想怒斥蕭銑,不過被蕭銑搶先開口把追上來的藉口說了以後,智顗頓時就把怒斥的心機先拋到腦後了。
蕭銑先是唯唯首肯謙虛受教,聽完以後,醞釀了一番情感,持續跪著哀告:“聽師兄言及,昨日那劉校尉來傳令時,說到晉王妃此番病重,非同小可……固然說是中了邪穢厄運而至,以大師佛法淵深,定能除凶化吉,但弟子畢竟心中不穩:弟子在現當代上親族中,固然另有些遠房的伯叔兄弟身居顯位,但是畢竟多隔了一層,若論同出祖父的親人,唯有晉王妃這一個姑母活著了。她病重如此,弟子不去看一眼,於心何安?弟子已經冇有父母能夠儘孝了,還望大師成全!”
“站住!爾等是何人,竟敢追逐官兵!”看著兩匹驢子追著本身一行人過來,阿誰左翊衛的校尉便縱馬出列喝止了歐陽詢。
既然當蕭銑是臨時起意的,智顗免不了還要嘗試一番勸說,諸如“你身負安平王蕭岩一脈最後的男丁骨肉,令媛之子坐不垂堂,可不要輕涉險地”如此。
智顗和左翊衛的保護軍兵,現在正應當沿著臨海-寧海-明州的官道北上。
這邊正在扯皮,人群中簇擁的那輛馬車上,智顗大師已經回身過來,見到了歐陽詢和蕭銑。智顗心中驀地一驚,不知蕭銑為何要自投坎阱,但是事已至此,也多虧他修持有方,頓時毫無馬腳地幫著諱飾過來了。
蕭銑曉得運氣轉折的拐點就在本身麵前:如果壓服不了智顗大師幫忙本身引見,那麼本身就隻能乖乖歸去隱居,將來再流落個六七年,比及內裡的天下楊廣正位即位本身的姑母當上皇後孃娘以後,本身再出來光亮正大地洗白投奔朝廷。
“咄!你這憊賴,好生不細心,幸虧還曉得挽救,未曾誤了為師大事。”怒斥了歐陽詢一句以後,智顗轉向劉校尉,說道,“將軍勿怪,也是老衲現在目力昏聵,些許俗務,都是讓弟子清算,竟然出了疏漏。幸虧倒未曾誤了大事,既然趕來了,倒是讓他們一併隨行,可有違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