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赴揚州[第1頁/共3頁]
跟著大隊人馬趕路,實在是無趣得緊,既冇有半路奇遇打抱不平的能夠,也做不了欺男霸女的罪過,加上蕭銑還要保持低調,故而一起無話,連販子繁華都冇空賞識。
船行江上,很快南北兩邊都已經看不到江岸,隻要兩座小島立於江中,指引著渡船的方向。智顗立在艙表麵景,蕭銑侍立一旁,智顗便指著一處小島低聲對蕭銑講解道:“阿彌陀佛,居士且看——此洲便是金山洲,此寺便是金山寺。昔年梁武帝時,便曾在此寺內開壇,作了有史以來第一堂水陸法會,上供十方諸佛聖賢,普施無遮齋食,傳聞一次舍齋僧尼十四萬餘眾;當時老衲還未出世,還是少年時聽老衲的祖師言及。不過武帝享國48載,他暮年時的一些崇佛善舉,倒是老衲親曆身受了。”
智顗大師乃至方纔聽到動靜後走出艙來的歐陽詢二人,聽到蕭銑唸完詩時倒是心中暗驚;幸虧見到劉校尉和那群粗人冇聽出題目來,才強笑著合適了一番,把事情揭疇昔了。
智顗大師開口扣問,連一旁同船的劉校尉乃起碼數幾個軍中識字之人也湊趣看了過來。隋唐時官方好詩之風騷行,一行人同業數日,對於這個傳聞蕭姓的智顗俗家弟子也是很有獵奇——遵循智顗對外的口徑,蕭銑隻是一個淺顯的布衣家或者式微家屬的蕭姓孤兒,本身從小收養經驗,至因而否要正式削髮,全看隨緣。那些軍官們見智顗大師對這個少年俗家弟子如此看重,當然也會獵奇這少年有甚麼過人之處了。
盤算了主張要順著智顗的口風往下說以後,蕭銑便在心中揣摩著後代來金山寺旅遊時從野導遊那邊聽來過的一些應景的古詩詞,想著能不能抄襲一把——21世紀的時候,蕭銑也陪客戶來過兩次這裡,隻是21世紀時金沙洲已經和鎮江郊區連成一片了,北側的瓜洲也已經和揚州郊區淤塞在了一起。為了確保金山寺四周環水的景色,鎮江人挖空心機確保了寺廟四周挖出一小我工湖,硬生生儲存了一小我造的金沙洲,又哪有現在這般闊朗?
“此處景色如此雄峻不凡,公然是‘卒然天立鎮中流,雄跨東南二百州’啊……”
親眼目睹了這統統近況以後,讓蕭銑心中對於將來隋煬帝的汗青功勞有了一個更加直白地熟諳:這位君主固然好大喜功,濫用民力,但是要說做實事還是做了很多的。就算工程經費上有些奢糜華侈,被官僚階層貪墨了很多,起碼也比後代杭州城裡修了挖挖了修的三橫一縱腎(這裡的腎字要以果粉慣用的讀法讀)要廉潔很多。
“好詩!當真是好詩啊,讀來朗朗上口,風雅氣勢兼備,當真是……”觀賞程度二把刀級彆的劉校尉第一個叫起好來,固然他聽著總感覺此詩有些說不出的彆扭,但是越是如此,就越要表示得似模似樣。
厥後又深切體味了一番後,蕭銑纔想明白了:現在大運河還冇開建,而杭州這塊處所,池沼濕地太多,陣勢輕易積水,在大修水利之前,既不易開辟,也冇啥大的開辟代價,天然是不如作為古會稽郡治的越州那般繁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