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惺惺相惜[第2頁/共4頁]

厲之華聽她醒來，變聲叫道：“滿女人，滿女人。”

荷香聞言，渾身一顫，目光隨之又焦聚起來。很久，卻搖了點頭。

厲之華道：“我落得那般場景，怎好羞得相認？那難道把師父的威名給掃了？我本身不更要無地自容、難堪之極？”

荷香哭道：“可我畢竟做了欺倫違理之錯。 ”

現在他是精力倦怠，溫飽交煎，恩仇集織，望著荷香昏沉不醒，存亡難定，又冇法救治，內心更增疚悔。走出凹坑，仰天悲歎，一時淚雨紛落。

岸上是處荒山，山上唯稀少有些樹木，山下黃草叢深，波折各處，無徑可尋。厲之華深一腳、淺一腳地抱她力行，一些獾鼠小獸聞有足聲，倏現竄跳，俄頃不見。

厲之華道：“這當然是極好，可對待惡人卻不必憐憫施善。不然便會農夫憐蛇，善始禍終。”

正自悲傷哀思，忽聞荷香迷迷昏昏地在叫：“娘，娘……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荷香止了哭，好久才微微地害羞一笑，點頭不答。

荷香微微一笑道：“還說……甚麼客氣話，我對……對誰皆如此。”

厲之華悲楚之極,伸袖替她拭淨淚水,啜咽道：“你彆驚駭，有我在你身邊。”

厲之華道：“那我叫你……叫你姐姐成麼？”

厲之華自知其意，說道：“我目前隻是你的哥哥，誰的哥哥俱不是。”

荷香昏倒當中，聽耳畔有人在叫，緩睜淚眼，見麵前有一男人，便叫道：“哥，哥，是你嗎？”

到了山頂，已是卯牌時分，極目遠眺，直見綿連的黃嶺土坡，茫茫的無個絕頂，直是一片淒蒼蕭瑟，觸目蕭瑟。

荷香疑道：“你為何不與她相認？”

荷香現在體麻臂酸，感受頭暈腦脹，見他在水中粗喘著遊拉，其狀之憐，令人悲不忍睹，越瞧越感悲傷，不由淚水橫流，又嗚聲抽泣起來。

荷香卻俄然怒道：“你給我走開，離我……離我，離我遠遠的！”言罷，又咳血不止。

荷香道：“我本不想逆反世倫，可……蜜斯愈來愈不曉……不曉人事，又有柳兒助紂為虐，行凶……凶作歹，我實在也不肯再呆那為……為仆為婢，目睹殘橫。你昨晚把……把姚氏打死，她們讓……你償命，也想製罪與我，隻好冒險救你出來，我從未撒過謊……我是否錯了？”說罷，淚流不止。厲之華聽她說本身真的把姚氏打死，亦大感驚奇，暗道那婆子怎如此地不由打。卻聽荷香又說道：“你……你春秋有……有多大？”

厲之華見她脾氣不但柔善，並且又頗剛烈，心中感欽，道：“你待人也忒柔善了。”

荷香目露密意，微聲道：“這就好，這……這就好……”

荷香微淺笑道：“你彆騙我了。我生得極醜，臉上又有一道傷疤。”頓了頓又愴然續道：“那是六年前的事了。有一次莊裡來了客人，二少爺醉酒在房，他特讓我去給送茶水，不料他欲對我非禮，我嚇得大聲叫援，無人來救。便不忌彆的，張口把他的手指咬傷。他……他恨得當時想用劍殺我。不過他冇殺我，卻用劍把我的臉給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兒。說今後再見到我時，便不會再有非份的淫邪之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