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麵見聖上[第1頁/共4頁]

孝宗見皮不愚、崔泰嶽生得仡仡魁壯，內心喜好，見胡玉生得文弱漂亮，心中大訝，問道：“哪個是皮不愚？”

皮不愚道：“長輩識字甚少，我這位胡兄弟讀書較多，他是曉得的。”

皮不愚雖說脾氣莽直，平素言舉不羈，但本日是入金殿麵見皇上，不比平常，自是收粗斂莽，鬆散守慎，均跪倒於地，行了君民大禮。

眾臣均道：“皇上剋日來龍體大健，精力奮發，標明我朝日趨爭機，億萬斯年之瑞象。”趙昚更加大悅。散朝後，虞允文籌算將他三人帶入將軍府，擺筵慶祝，同時又聘請了張浚、吳璘、李顯忠三老將。虞允文如此安排，是為皮不愚本來所想之意而籌，好讓他和胡玉儘願；彆的這二人若不在本身帳下，也甚感可惜；再者，設筵聘請他們，也有虞允文與韓元吉內心的籌算。至於崔泰嶽，則是沾皮不愚和胡玉兩人的光。

虞允文和韓元吉見他舉止有方，心中大喜，本懸著的心，也稍稍放落下來。

孝宗訝道：“本來你就是‘神勇將軍’胡為風之孫，果是將門出虎子，很有胡老將軍之風，可貴，可貴。你爺爺胡老將軍英勇善戰，其範深令諸位將士所垂，望你也能與‘神勇將軍’普通。”

皮不愚道：“回稟萬歲，我近年二十八了，還未曾婚娶。”

趙昚道：“果係兩個好處所。青州自古多武傑，平江向來出才子。無怪你技藝高強，文筆傑重，本來如此。”說完，嗬嗬一笑。滿朝諸官亦隨之笑將起來。趙昚又道：“我朝大將胡為風將軍便是青州人，巧許你是同宗一族呢。你可聞說過？”

皮不愚聞言更窘，訥訥笑道：“那裡……那裡是不肯來，隻是……隻是她……她是個女人。”

胡玉聞聽，內心一欣喜，暗道：“我爺爺隨劉琦元帥帳下效戰，屢樹功勞，冇料他去世多年，皇上竟也曉得他的名字，想必我爺爺當年的英名和現在的虞允文將軍等人差未幾。”便即說道：“回稟皇上，胡老將軍乃是微民的祖父。”

蔣無奇恓惶難言，額頭汗珠滾落，唯澀聲道：“晚……晚生……”

三人答道：“是。”接著兩人又交代進殿後如何行君臣之禮，如何麵答皇上的問話等等，然後讓一名副考官把其他五人帶入兵部那邊受職或扣問彆的諸事。安排安妥，方領皮不愚三人進殿。

趙昚道：“好，好。”又問道：“哪個是胡玉？”

世人聞言想笑卻不敢笑，均想此人好地大言不慚，落個第九名，還竟是浸淫武學多年。 韓元吉道：“興武荒文，也有此理。孫子之著可曾看過？其‘驕兵、哀兵、遠兵殆也’，斯句何意？”

宣旨官宣過。半晌間，皮不愚、胡玉和崔泰嶽三人闊步進殿。

皮不愚聽了好似大感內疚，世人不解，始見這位羞怯。

虞允文聽他說“長輩”二字，心中大喜，暗道：“這小子也曉得一些禮法。”

虞允文也道：“讓一個仆人隨你同去，領來共醉。”

馬亮落為第四，也感忿忿不平，心又想：“我實在也是來考據一下武功，會會天下英豪的，誰奇怪甚麼屁官，抽暇時向他們說一聲，還是歸去練功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