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驚見故人[第1頁/共3頁]

李顯忠淺笑道：“三位不必太謙。不過，在其他場境卻不能高傲自誇。若此一來，你的功績即便再大，也常常會功無人揚，過有人宣。這但是我們八人間所說的話。”

虞允文道等人大喜，叮嚀一個丫環道：“你帶這位張女人去夫人那邊同席，她是皮、胡二將軍的朋友。”

皮不愚道：“我娘去親戚家好久了，我即便歸去，也不必然能在家裡見到她，回不歸去也冇甚麼。”

胡玉道：“皮大哥快些返來，彆讓小弟和諸位將軍大人等得心急。”

皮不愚進廳便道：“有勞各位將軍和大人候等。”說完，向身後的那位女人道：“過來拜見這幾位將軍和大人，他們都是我的頂頭下屬。”世人聞談笑了。

胡玉抿嘴淺笑道：“韓大人說得也是，但是亦有雲，‘百業未舉，何談家室’？現在國難重重，世無寧日，若拋舍大師不顧，而顧於小家之樂，這類獨善其身的樂日卻不會悠長，隻要國泰民安，小家之樂也會永駐達遐。範公曾雲：‘天賦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孰雲不是？”

胡玉道：“皮大哥不歸去，我也不歸去了。歸正蘇杭兩地距不甚遠，差人通報一聲便可。”

虞允文說道：“女人不幸，皮將軍已經說過，來此不必客氣。”

到了膳廳，但見桌上早已擺全杯筷，兩名仆人隨後端入酒菜上來。

胡玉聞聲一愣，繼而緩回神來，不由臉上大紅。皮不愚笑問道：“你倆莫非熟諳？”

七人複回客堂，吃茶談天，問了胡玉和崔泰嶽諸些話，鼓勵了一陣，又問胡玉怎生與皮不愚結識的。胡玉把三年前的經曆扼要地說了一遍，唯獨未提刺殺嶽西連知縣和焦榮柏等事。又說本身有位義兄，名叫厲之華，年紀更輕，武功猶勝皮不愚，也就是上午和皮不愚曾說過的那位少年。世人聽他亦如此雲，皆是驚奇瞠歎。

皮不愚笑而不答，崔泰嶽道：“虞將軍所言極是。不過人各有誌。胡兄所論亦自有他的一番事理，世上有如此‘極度’者，也不過寥寥無幾。然人多力量大一理，倒是萬年不替的。”

那女人聞聽，眼淚刷地大落，哽咽道：“小女子若冇猜錯，你，你就是胡玉恩公吧？”

這女子恰是三年前在姑蘇茶社與一老者賣曲的張蘭。三年前她和胡玉的年紀都還很小，這事隔好久，兩人的麵相均已有所微變，身材也都長高了很多。這一驀地乍見，自是難以頓時認出。

皮不愚道：“愚兄曉得。”

世人聞聽大笑。韓元吉笑道：“那你若娶不到媳婦，內心不悔怨，不見怪令堂？”

張浚笑道：“除韓大人以外，我們四人都是些粗武者，唯隻帶兵兵戈，一些謙辭客暄倒是不會。本日不在於酒菜的豐厚，而在於我邦此後的暢旺。皇上本日龍顏大悅，三位小將軍又年青有為，若晨光之光，我朝之強大，指日可待。這些水酒作是提早與三位小將軍慶功。我等均已年老，心傲力愧，大宋的安強大榮就由你們這些後生把持了。”說完，捋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