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火上澆油[第2頁/共3頁]

兩人皆此同願，自不在乎彆的繁禮縟節，其間既是上房，香燭果點等物俱設不缺。等二人歡然拜畢，自是兩情相呼，遂聯袂共床，滅燭攏幃。

朱淑真雖已猜得差未幾，但聽他親口言之，也不由心下一陣突顫，既是此事，嚴峻的心亦垂垂平落下來，嘲笑道：“結識了一名女人，那好得很呀。”

行冇多會，已繞過叢林，果是二十多人正自拚殺。瞧這些人武功均不弱，此中有六名蒙麵者更技藝不凡，其他幾人似是不敢放身對戰，唯保護在一輛騾車近前舞刃抵擋。

群人正自酣殺，卻聽有人鼓掌喝采，那人盤腿坐在車轅上嘻嘻哈哈地指手劃腳，另有兩個少年在車內也正瞧得帶勁。世民氣中氣憤，隻是正在廝殺，得空前去經驗。

厲之華笑道：“閒事休管，無事早歸。”朱淑真道：“恰是，恰是。咱從速走吧。”厲之華道：“他們廝拚殺人，令人瞧而不忍，應勸止一番纔好。”接向世人大呼道：“喂，各位彆打了，我這兩個朋友驚駭得要命，無妨停手，聽幾曲子如何？”說過，轉手從車內取出琴來，嗡嗡錚錚地一陣亂撥。小紅見了，竟樂得哈哈大笑。朱淑真嚇得想勸，那裡勸得住。

厲之華乾脆又道：“不止一個，有很多位。不過，不過我還是最喜好你的。”言至動情之處，猛地抓起她的雙手，朱淑真“噯呦”一聲嗎，嚇得他趕緊丟手。朱淑真向後退了兩步，不住地甩手，皺眉怒道：“你結識一百位女人我也無所謂，乾麼這麼衝動？捏得人家好痛！”

不幾日，漸抵桐城，雖時價夭桃穠李之季，但遠處卻郊野荒枯，一陣秋風襲來，鶻號葉墮，一片苦楚淒衰之感。厲之華依如前次那般駕轅而行，一起上感慨萬千，思之昔境，恍然一夢。想起上日那位店家吵架其妻，豪莽無忌，不由一陣嗟歎，突又噗哧一笑。

厲之華向朱淑真叫道：“快奏將琴來，與他們掃興一番。”小紅駭道：“若此時操琴，他們會合力將咱剁成肉泥。”厲之華道：“你們不懂，琴可陶情麵趣，他們會收刃聞琴，斂除戾氣。”朱淑真道：“你彆肇事了，俗說：‘無益之言休著口，不乾己事少出頭’。”

卻見朱淑真輕哂道：“你待我好，我內心天然曉得，不必抱歉，你先說來聽聽。”厲之華聞其柔聲，才大是放心，遂將如何結識楚楚、阮金鳳以及荷香三人詳致委宛隧道出，池美衿則是他“未雨綢繆”地略略帶上幾句，先與楚楚結拜伉儷一事卻冇敢說出。待是提及荷香時，卻真正淚流滿麵，一片淒愴。

厲之華大為感激，又愁然道：“就怕小紅女人會……”朱淑真道：“這丫頭雖說脾氣調皮不拘，倒是個非常懂禮聰明的，你寬解便是。”厲之華大喜，暗想她既能寬恕，其他亦就無慮之有了。便柔聲道：“朱女人……你待我真好。”朱淑真微嗔道：“甚麼朱女人、王女人的叫個冇完，刺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