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火上澆油[第3頁/共3頁]

隻聽街上梆梆更響，已時至半夜。厲之華壯膽道：“我倆徹夜結為伉儷可好？”朱淑真羞喜無狀，赧顏笑道：“明天賦算結為伉儷？”說過，均羞得抵額偷笑。厲之華突見她衣內墜出一樣東西，竟是本身送與她的那塊翡翠，內心登生感激，也明白了小紅之意，不由將她緊緊又抱了一下。

兩人傳聞前麵有盜賊劫殺，嚇得不知所措。朱淑真道：“這……這該如何是好？我們乾脆繞之而過算了。”小紅道：“厲公子神技身負，莫非也怕盜賊？”厲之華笑道：“隻要你倆彆怕就行，大不了給他們幾千兩銀子放生走路。”說著，拿出個鬥笠戴上，仍催馬前行。二女也深知他身懷絕技，行舉出人意表，見他置身無慮，遂亦驚心稍落。

這三年久彆，不雲可知。兩人在尺板之間，如走雲駕霧般地若夢若幻，直歡得童尚書愁然無緒，汪少爺頓足哭天。綢繆纏綿之愛舉，實是窮筆亦難描儘其烈。

朱淑真見之情狀，心中疑懼。厲之華極其不忍，又說道：“你能諒解我麼？”朱淑真平靜一會，已猜中稍些此中，點點頭道：“你說吧。”厲之華道：“你可知我為啥要接你倆去襄陽？”朱淑真道：“想必那兒有你的朋友。”厲之華道：“那兒確切有幾位好朋友，我也是三年冇去了，內心好馳念，我已提早寫信給我的朋友，他們曉得我比來會去的。”

厲之華向朱淑真叫道：“快奏將琴來，與他們掃興一番。”小紅駭道：“若此時操琴，他們會合力將咱剁成肉泥。”厲之華道：“你們不懂，琴可陶情麵趣，他們會收刃聞琴，斂除戾氣。”朱淑真道：“你彆肇事了，俗說：‘無益之言休著口，不乾己事少出頭’。”

兩人皆此同願，自不在乎彆的繁禮縟節，其間既是上房，香燭果點等物俱設不缺。等二人歡然拜畢，自是兩情相呼，遂聯袂共床，滅燭攏幃。

朱淑真啐道：“我倆可不想為了與人爭鬥去練武。從速走，這些人蠻凶的。”厲之華嗬嗬一笑，不但不走，反而催馬向前行了幾步，又鼓起掌來。

合法他被窘得臉紅心慌時，突聞不遠的樹林彆傳來陣陣廝殺之聲，聽聲似是十多人的群戰，因而說道：“四周能夠有盜賊截路，現正在劫殺，二位是必謹慎！”

不幾日，漸抵桐城，雖時價夭桃穠李之季，但遠處卻郊野荒枯，一陣秋風襲來，鶻號葉墮，一片苦楚淒衰之感。厲之華依如前次那般駕轅而行，一起上感慨萬千，思之昔境，恍然一夢。想起上日那位店家吵架其妻，豪莽無忌，不由一陣嗟歎，突又噗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