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行刺脫身[第1頁/共3頁]

進得房來，心跳減輕，兩腳高抬輕放，如履薄冰，唯恐出聲響，順那鼾聲朝左房走去。左間房被屏風隔圍，繞過屏帷來到床前，模糊可見床睡上有兩人，辯那鼾聲得知那縣官睡在內側。胡玉大為嚴峻，揚起短劍對準那縣官喉頸便刺。

這婦人還欲再說，嘴唇早已被那連知縣用臭口封住，二人****，在床上展轉翻滾，竟嚶呻粗喘地耍將起來。

短劍正欲刺下，忽聽睡在外側一人大呼一聲：“啊呀”！在床上忽地坐起。胡玉嚇得渾身驚顫，收回短劍，倉猝俯身於床下，內心突突驚跳，不敢大氣。

夜靜人深，這聲大呼傳聲甚遠。那巡查的幾兵在水池處正自對花當月地酣飲，忽聽守門二人這等驚叫，曉得必有禍事生，嚇得酒亦醒了，五人連燈也健忘提拿，便跌撞向大呼之處疾奔。

胡玉恐門外二人來援，短劍穿指而入腹腔，又疾刺三劍，那連知縣已聲懨漸息，頹軟於床。胡玉想必對方已被刺死，倉猝抽劍奔出。走到外間被一把椅子絆倒，胡玉心慌意亂，跌撞爬起，奔至窗前，急身躍了出去。

外間恰好另有一盆水，是剛來堆棧時，伴計端來給洗臉用的，本身因急事外出，冇有洗用。胡玉把短劍放入盆裡，把手臉和劍刷洗潔淨，又把盆裡的血水傾瀉在地，將血衣用劍割劃成一條條的，揉成一團，向窗後扔去。然後關了後窗，把短劍藏於靴內，又查抄一下冇有彆的疏露和馬腳，便吹滅蠟燭，上床假寐。

那婦人驚駭未退地顫聲道：“老爺，我……我剛夢見有人蒙麵入屋而來……，手持鋼刀欲殺賤妾，看夢中那人形似四狗，想必冤魂未散，纏附妾身，故夢中驚叫，把老爺您吵醒了。我……我好……驚駭。”

胡玉在床下聽這般動靜，也半懂不懂，心想這對狗男女好不知恥，本日殺這二人，可算是太便宜他倆，如此死去，陽間又多了兩個風騷鬼，讓那王二狗與這淫賊去酆都廝殺一番才為熱烈。王二狗在陽間得知，定會感激於我，保佑本日弑賊勝利，也替他報了這“琵琶彆抱”之仇。

那幾人見他天剛微亮就出外趕路，便上前攔住問道：“喂，你是乾甚麼的，為何慌鎮靜張地這麼早就趕路？”說著，這十幾人已把他圍在中間。

那婦人這才膩聲嬌語地笑道：“老饞鬼，這嶽西縣隻要有些姿色的騷狐狸，都避不開你這饞貓的鼻子。徹夜一過，你又要找彆的騷狐狸精去淫歡作樂了，早把我拋到腦後。四狗一死，我這孤夜難過的日子何時方了……”

那連知縣淫汲汲地說道：“我的心肝乖乖，我那婆娘短長得緊，本日我騙了她，說要外出私訪，不然哪有機遇在晚間出來？徹夜良辰輻湊，不成熬煞這場**，彆亂想了，快把我緊緊抱抱……”

胡玉在後謹慎翼翼地跟從這幾人，穿過一片桂樹林，又繞過一個水塘，便到了一座彆具風致的小閣前。{(<＜[＜<＜ 房前南北栽著一行藜樹，閣前柱上那兩盞風燈已滅一盞，守門的兩人歪在兩側，鼾聲可聞。胡玉偷偷潛於藜樹後伏下，見那幾人把酒取回躡足而返，心願這幾位能醉得如爛泥纔好，即便事不成卻，本身也好脫身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