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療傷治病[第1頁/共3頁]

厲之華見魯德伉儷二人成日為本身煎湯熬藥，伺待如親，心中過意不去，也多次掏些銀兩作謝，二人堅不肯受。他原有很多川資，被天神一掌擊落深穀，包裹裡的金銀均遺落穀中，唯楚楚給的五十兩銀票和幾兩碎銀還在衣內。

那陳大夫道：“懦夫體內之傷，是我從醫二十多年之遇，你體內氣血逆岔，經脈粗脹，況有絲異毒與體內的真氣相抗，正邪相頂，經脈暴脹，氣不得順，血不得通，然爾又時逢體弱，正氣不固，甚難抗禦體內之毒。唉……”

藥後不久，那人又端些稠粥來。厲之華連喝兩碗稠粥，神智復甦，精力漸進，高燒業已退了好多。隻過了四五天，手腳已能轉動，嗓音複古，能夠坐起服藥。其間，那位陳大夫曾來一次，見他規複得如此神，大是訝異。用手摸了摸厲之華的胸部，滿臉的懊喪之色，搖了點頭拜彆。臨行時又開了一處藥方，叮嚀瞭如何煎吃法，把病情一一抄在本子上。過了十幾日，那位陳大夫始終冇來。

陳言說道：“懦夫服的藥酒，即便有毒，乃從口中而入，最多殃害氣血罷了，也不難醫。可這毒是從毛孔氣窗而入，已深切肌裡，欲近骨髓，腑臟受了劇震，又難以運功配藥驅毒，恐怕不久大患將至。其毒非草木之毒，亦非蟲豸之毒，不究其毒來源，隻要能化卻此毒便可。懦夫之前體內真氣純固，現在偏生又受重傷，功力減弱，抗毒已無才氣。我這有回血理氣的止毒之方，唯可暫止體毒不再向內滋延，理順血氣，可保三五年無甚大恙。不過這三五年以內，斷不成行房中之事，更不成中斷服藥。不然，毒入骨髓，大限至焉。牢記。”說完，開了張藥方，又把他剋日病狀謄寫在小本子上。

這位年青大夫，名叫陳言，醫術通神，行醫萬裡，受世人垂讚。於彼時醫名甚響，公眾送其雅號“驅疾義士”，因他治病研醫畢精傾力，又有人稱之為“醫癡”。

是日，那位陳大夫又至，見厲之華早能下床走動，曉得其外病已得規複病癒。

厲之華自能下地行動以來，也常在四週轉轉漫步，見此處是座寵大的私家宅院，廝養的仆婢浩繁，樓閣房宇築造新奇，美輪美奐，似比阮金鳳的彆墅莊園要大很多。宅後竟然有座小山，樹木稠植。莊園傍山而建，居此甚是悠愜安閒。

此宅仆人名叫雷海彪，原居長安城中，在長安城是馳名的富戶。雷海彪精通技藝，丁壯時曾是一個盜窟的寨主，厥後盜窟崩潰，便在長安城開十幾個店鋪，年進萬金，到了五十多歲，已財產钜萬，過膩了城中繁囂之日，便舉家遷離長安，在此建起一座巨宅，怡享暮趣。雷海彪廣交武林人士，歸正有花不儘的金銀，對懸天峰更加慷慨助資。此次新教主換任，雷海彪貢贈黃金千兩，白銀萬兩，綢緞數百匹，教中的長老、堂主多是他的門客酒友。魯德巧救厲之華，恰是奉雷海彪之命前去懸天峰送禮，然後去一親戚處看望，為趕著歸去，便操山道而行，比走官道近它五六十裡，冇想到在懸天峰下巧遇厲之華，救其回莊。若換了彆人，不但不會救濟，或許會放馬踏踩，說不定厲之華一命會提早喪在宵小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