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療傷治病[第2頁/共3頁]
那陳大夫聽此讚說,倒難堪起來,說道:“仁兄切勿以‘名醫’二字寵加,小弟自十歲學醫,啟今才短短二十餘年,醫術陋劣之極,雖不算是庸醫,但名醫一喻,愧不敢當。學醫就是為疾者解疾,不分貴富貧賤,此乃本身應居之醫德。醫學之境,廣昊無垠,小弟隻附外相之識,醫中耆輩儘多,鄙人怎敢精通統統。這位厲懦夫體內之傷,確是毒手難醫。歸去曾兩次據症研試,均不得法,實感愧恧,仁兄切勿再以‘名醫’而羞呼之。”魯德聽了,當下微微一笑。
藥後不久,那人又端些稠粥來。厲之華連喝兩碗稠粥,神智復甦,精力漸進,高燒業已退了好多。隻過了四五天,手腳已能轉動,嗓音複古,能夠坐起服藥。其間,那位陳大夫曾來一次,見他規複得如此神,大是訝異。用手摸了摸厲之華的胸部,滿臉的懊喪之色,搖了點頭拜彆。臨行時又開了一處藥方,叮嚀瞭如何煎吃法,把病情一一抄在本子上。過了十幾日,那位陳大夫始終冇來。
其間,那仆人百口待厲之華如同親人普通照顧,無微不至,厲之華感激零涕。二十天後,已能下床漸漸走動,比預感的還提早十天。他雖內傷極重,但功力比其彆人純厚,外病的規複天然要比淺顯凡人快很多。得知此人名叫魯德,為碧水山莊的一個上仆,伉儷兩個,女兒亦已嫁人,佳耦待人辦事極其忠誠。其妻起初亦是這裡的使婢,二人相伺仆人日久,立室後,仍留此處。
厲之華自能下地行動以來,也常在四週轉轉漫步,見此處是座寵大的私家宅院,廝養的仆婢浩繁,樓閣房宇築造新奇,美輪美奐,似比阮金鳳的彆墅莊園要大很多。宅後竟然有座小山,樹木稠植。莊園傍山而建,居此甚是悠愜安閒。
陳言說道:“懦夫服的藥酒,即便有毒,乃從口中而入,最多殃害氣血罷了,也不難醫。可這毒是從毛孔氣窗而入,已深切肌裡,欲近骨髓,腑臟受了劇震,又難以運功配藥驅毒,恐怕不久大患將至。其毒非草木之毒,亦非蟲豸之毒,不究其毒來源,隻要能化卻此毒便可。懦夫之前體內真氣純固,現在偏生又受重傷,功力減弱,抗毒已無才氣。我這有回血理氣的止毒之方,唯可暫止體毒不再向內滋延,理順血氣,可保三五年無甚大恙。不過這三五年以內,斷不成行房中之事,更不成中斷服藥。不然,毒入骨髓,大限至焉。牢記。”說完,開了張藥方,又把他剋日病狀謄寫在小本子上。
魯德笑道:“陳大夫是當世名醫,義舉播送,繁華貧賤均一視同仁,行走江湖,送醫於百姓百姓,且不伐其能,天下交口獎飾,陳大夫能來問診,厲兄弟福緣可不小。”
前幾日陳言行醫來此,魯德聞之,便請他來為厲之華治病。陳言醫術雖是高深,對武學的研討卻不精通。見厲之華所受內傷非患疾而至,查明症狀後,複去研探,覺他體內又微含奇毒,此毒又非香花煉炮而成,見受毒之象,是人以風力之毒所施,實難研透出風力之毒能從身貫入,而不從呼吸之道貫入之理。因他難以究透其因地點,遂複至碧水山莊再察厲之華病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