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琴簫合奏[第1頁/共3頁]

“如果不來，如殺儘魔教妖人？”費彬陰測測看了曲非煙一眼道。

這世上向來都是錦上添花、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能有幾個？

“或是你去找你師父，我隻回我的合芳齋便是。”

循著兩邊的陳跡，奔出十多裡，進入一片荒郊當中，楊予善俄然聽到風中傳來琴簫合奏之聲。

曲洋道：“我雖是日月神教長老，卻已經多年未曾理事。非非固然是我的孫女，卻也未曾出神教。”

楊予善一到實在已經看出劉正風命不久矣，曲洋也受傷不輕，想來是費彬等人在路上追上他們比武所受之傷。之以是強撐到現在倒是為了他和曲洋最後合奏的曲子。

楊予善分開劉府，一起循著曲洋他們分開的方向追到了城外。

當年安史之亂的疆場上，浩氣盟和惡人穀的人不也一樣聯手抗敵？他家小師弟的爺爺還是西域魔教的教主呢。羅刹教有西域魔教之名，行事自在些魔性。

“這位楊公子不但不是仇敵，還是我的仇人。楊公子與我素昧平生，卻原護我劉某妻兒。隻可惜，冇能早些交友楊公子。”

“費先生可聽懂了，這位小女人不是魔教中人，也未曾殺過人。相較於費先生，可謂善矣。我是毫不會坐視費先生殺一個無辜幼女，費先生可要想好了。或許費先生當真覺得我長歌弟子竟是不會殺人的不成？”

曲非煙自幼跟著爺爺長大，曲洋隨身在魔教，卻不是凶暴之徒，如何會捨得年幼的孫女感染血腥。就如楊簌歌深知小琴太既然身在長歌門，他日少不得要仗劍江湖。但是濾及小琴太幼年，為了他的安康生長，毫不會讓他現在去殺人，也製止讓他看殺人之事。

米為義一麵令師弟們為死去的大師兄和劉府罹難仆人收殮，一麵令師弟清算府上金飾臨時不說。現在他們想要活命少不得要遠走他鄉，劉府自是住不得了。

楊予善心中不由伸展胸臆，本日方知本身竟藐視了其間中人。長歌門內精通瑤琴的不知凡幾，凡是通樂理，琴簫合奏也不是難事。若論合奏，楊予善自問門中很多平輩都不遜於此二人。

循著琴簫之聲走了百丈，卻見山石以後，三人立在岩石之上。兩個男人席地而坐，恰是劉正風和曲洋。曲洋身邊立著一少女恰是之前在後院與劉正風女兒劉菁玩耍之人。乃曲直洋的孫女，名喚曲非煙。

七絃琴戰役中正，洞簫清幽，琴韻簫聲似在一問一答。又聽了一會兒琴音垂垂走高、蕭聲卻低了下來，有如遊絲隨風飄零，卻連綴不斷，蕩氣迴腸。

米為義本抱著必死之心，冇想到楊予善會這麼說，不由愣了一下。

宴席擺了幾百桌，凡是能請動的有些身份職位的客人悉數請來。但是到頭來，也不過是定逸師太和素不瞭解的楊予善肯脫手互助。丐幫幫主張金鼇最後脫手，看的也是楊予善的麵子, 而不是與劉府的故舊。

“鄙人是否有辱師門自有家師和門主師叔定奪，還輪不到中間質疑。”楊予善道，“再說，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都說不管劉正風之事，那便是不當他是衡山派弟子。既然如此，我要救劉正風隻怕也算不得插手五嶽劍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