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琴簫合奏[第2頁/共3頁]

曲洋不由哈哈大笑道：“劉賢弟能夠這麼說，看來楊公子與那些個偽君子竟是不一樣的，想來竟然也是同道中人？”

衝動道：“如此，多謝楊公子。”

“班門弄斧爾！長歌弟子自幼習琴，予善不過是師兄弟中最笨拙的罷了。”

楊予善心中不由伸展胸臆，本日方知本身竟藐視了其間中人。長歌門內精通瑤琴的不知凡幾，凡是通樂理，琴簫合奏也不是難事。若論合奏，楊予善自問門中很多平輩都不遜於此二人。

楊予善不由麵色一沉，轉而問曲非煙道：“小女人可曾殺過人？”

曲非煙愣了一下：“我、我冇殺過人！”

“你但是魔教中人？”

循著琴簫之聲走了百丈，卻見山石以後，三人立在岩石之上。兩個男人席地而坐，恰是劉正風和曲洋。曲洋身邊立著一少女恰是之前在後院與劉正風女兒劉菁玩耍之人。乃曲直洋的孫女，名喚曲非煙。

楊予善分開劉府，一起循著曲洋他們分開的方向追到了城外。

“楊公子！”米為義上前向楊予善見禮道, “這劉府, 師孃和師弟師妹們隻怕是回不得了。可否容鄙人清算金飾送去給師孃他們？”

劉正風的大弟子方纔為他師父擋了嵩山派弟子的殺招, 死於堂下。現在劉府上倒是二弟子米為義做主。

“我們是師父的門徒，本日莫師伯肯相救，已是我們的福分。何必再回衡山讓左冷禪再有藉口刁難衡山派。待我們清算金飾，但願師孃他們能有個好去處，我們就去找師父。”

“這位楊公子不但不是仇敵，還是我的仇人。楊公子與我素昧平生，卻原護我劉某妻兒。隻可惜，冇能早些交友楊公子。”

宴席擺了幾百桌，凡是能請動的有些身份職位的客人悉數請來。但是到頭來，也不過是定逸師太和素不瞭解的楊予善肯脫手互助。丐幫幫主張金鼇最後脫手，看的也是楊予善的麵子, 而不是與劉府的故舊。

“當真是後生可畏！”劉正風聽罷一曲，感喟道。

循著兩邊的陳跡，奔出十多裡，進入一片荒郊當中，楊予善俄然聽到風中傳來琴簫合奏之聲。

曲非煙嘟著小嘴道：“楊公子如許還算是最差的，那彆人也不要操琴好了。”

劉正風說他交友朋友無數, 唯有知己一人。楊予善卻明白, 他的未儘之意――朋友雖多至心的卻太少。

“鄙人是否有辱師門自有家師和門主師叔定奪，還輪不到中間質疑。”楊予善道，“再說，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都說不管劉正風之事，那便是不當他是衡山派弟子。既然如此，我要救劉正風隻怕也算不得插手五嶽劍派之事。”

所謂送佛送到西天，救人救到底。楊予善既然脫手救了他們，獲咎了嵩山派，又如何會半途放手？

劉正風感喟道：“費彬，我方纔捱了你們兩掌，已是心脈儘斷，命不久矣，你有何必在找過來。莫非左掌門還要你帶屍身歸去交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