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由頭[第2頁/共5頁]
肅順明白天子的意義,律法不咎既往,已經疇昔的事,翻出來重新追論,不但對身受者有失公允,並且開一惡例,今後當政者如果想入人於罪,隨時能夠昭雪,豈不搞得大家自危?但他摸的清楚皇上的意義,不過是藉此機遇,一親芳澤罷了!
回到本身居住的管驛,肅順心中思忖,這件事說公事算公事,說私事也自無妨,並且皇上的意旨很明白,就是要以此為藉口,選招曹楊氏入宮,故而,還是不要揚厲過火的為好。肅順盤算主張,叮嚀一聲,“請翰仙先生。哦,拿我的電影,請曹慶福曹老兄到管驛來。”
“皇上這話,主子欽服莫名,兵法雲:兵貴神速,恰是為此而立言。主子想,今後鐵路四通八達,我天朝兵士,非論到達那邊,皆可朝發夕至,可收奇兵之效。”肅順在一邊幫閒似的見麵說道,“主子想,另有一節,更加有所裨益。昔日行軍,兵士奔勞,不等到達,早已經累得失卻勇武之氣,而有了鐵路,兵士再不必受風霜雨雪,奔載於途之苦,屆時,以昂揚之氣,臨敵交兵,亦有萬夫不當之勇。”
天子聽完肅順的奏答,露齒一笑,又再問閻敬銘,“閻敬銘,你覺得肅順的話,可有所見?”
“天然非豐澤號莫屬。據主子所知,陳士枚、吳衍等前後兩任巡撫,盜賣的官糧,總有六成之數,落到豐澤號的庫中。其他十五家,分得殘剩四成。”
“臣不敢。臣統統些微功績,端賴皇上指導方略,臣不過略效微薄之力,以達輔弼聖君之職爾。”
軍機處叫大起,天子拿出了前數日召見張集馨等晉省官員時,由彼等奏陳的一件事,“……張集馨請旨,在山西至北京扶植鐵路,朕著軍機處共議,可有成果了?”
“嗯,你這番話說得也何嘗冇有事理,隻不過,時過境遷,已經疇昔這麼久的事情了,莫非還要把他翻出來嗎?”天子一邊沉吟,一邊說道,“如果都照此辦理的話,隻怕大家自危呢?”
禦座上的天子彷彿偶然多做解釋,含笑擺手,“不明白?冇乾係,比及今後,你們就懂了。”
閻敬銘醜臉一紅,冇有再說話。
連同豐澤號在內的眾家商戶曉得此事不能就如許疇昔,肅順為民氣腸狠辣,今後必然另有後續手腕,趁著這前事未準,後事未發之機,若不能早自為計,隻恐禍至無日矣!因而幾家商戶聯絡起來,派人到京中大肆活動。
“大人請想,此事一旦為外人所知,老是於聖上明德有玷,還不必提於大人,又有如何謗言流轉……”
眼看著事情有了點端倪,曹慶福心中大喜,但當真看看肅順的神采,彷彿又冇有這麼順利,“大人,如何了,但是有甚麼岔頭了嗎?”
“朕不是問你這個,朕問的是,當初和吳衍等人聯手,盜賣官糧的省內十六家商戶之事,可辦得安妥了嗎?”
看他言辭果斷,黃錫不好多勸,轉而把腦筋轉到如何為居停大人運營此事上去了。一麵想,心中一麵好笑,本身自發滿腹經綸,未見展布,現在卻要為皇上想體例,深思靠近芳澤之道,真叫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