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由頭[第3頁/共5頁]

“天然非豐澤號莫屬。據主子所知，陳士枚、吳衍等前後兩任巡撫，盜賣的官糧，總有六成之數，落到豐澤號的庫中。其他十五家，分得殘剩四成。”

眼看著事情有了點端倪，曹慶福心中大喜，但當真看看肅順的神采，彷彿又冇有這麼順利，“大人，如何了，但是有甚麼岔頭了嗎？”

這就越問越奇了。當年之事，肅順不在京中，他在省內成心掀起大案，一則是為除省內之弊，二則是為興一己之利；豐澤號、大裕等十六家糧米商號，為他窮究會同吳衍等人，盜賣官糧一事，擠兌得焦頭爛額，竟真有一家長幼，在一起捧首痛哭的——聽人說，肅順如許做，是成心逼迫曹楊氏，據傳是要攜美北上，以色侍君！厥後曹楊氏被逼無法，不吝吊頸他殺，以死守名節——事情一時候鬨得很大，肅順纔不敢再做追比。

“這倒不必怕，你不是也和我說過，前明的正德天子，也有這很多敗行之舉嗎？”肅順混不當回事的一笑，“更何況皇上聖明之主，現在四海歸心，天下大治，如許的小事，算得甚麼？”

閻敬銘醜臉一紅，冇有再說話。

第11節由頭

“皇上這話，主子欽服莫名，兵法雲：兵貴神速，恰是為此而立言。主子想，今後鐵路四通八達，我天朝兵士，非論到達那邊，皆可朝發夕至，可收奇兵之效。”肅順在一邊幫閒似的見麵說道，“主子想，另有一節，更加有所裨益。昔日行軍，兵士奔勞，不等到達，早已經累得失卻勇武之氣，而有了鐵路，兵士再不必受風霜雨雪，奔載於途之苦，屆時，以昂揚之氣，臨敵交兵，亦有萬夫不當之勇。”

天子如許語出粗鄙，眾***覺新奇，卻又很感費解，如何叫‘借彆人的雞，孵本身的蛋’？莫非借人家的錢，就是這麼輕易的嗎？還是借了以後，就不必還了？

“朕曉得你想說甚麼，確切，要想把鐵路修通至甘肅，這此中的破鈔，實在是過於龐大。故而朕想，不如以鐵路為抵押，向在京的各國公使舉債，借彆人的雞，孵本身的蛋！”

“哦？”曹慶福不驚反喜，這本來就是他和肅順意中之事，並且曹楊氏一旦離省，山西這邊留下的一攤子族中、商戶雜項，都要有人來接辦辦理——遵循肅順事前和他的商定，他會托請本省官府出麵，以曹慶福在曹家任職多年，公事來往，外省保持，他服侍過兩任主子，人脈熟稔，曹楊氏掌家的時候，也是多以他來維繫其間為藉口，推他上位。

天子聽完肅順的奏答，露齒一笑，又再問閻敬銘，“閻敬銘，你覺得肅順的話，可有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