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心力枉拋[第2頁/共6頁]
許庚身倒不消這些,本身脫手,把燈燭食品籌辦伏貼,又出去打了一壺熱水,沏上一杯茶,放在一邊。
這三道四書題對許庚身不是很困難,難的是最後一道試貼詩題:賦得州傍青山縣枕湖,得州字五言八韻。
中午再一次放飯,這一次是白米飯一大碗,四兩重的紅燒肉一塊。名為紅肉五花湯。
兩小我相互通了名姓,姓楊的舉子叫楊維藩,字清林,廣東人。
而這一次,這位學政給老童出的,就是如許一道截搭題,彆離是挑選了四書中的第一句話:“大學之道;天命謂之性;學而時習之;孟子見梁惠王。”
刻題以後付印,待到印好題紙,發到舉子的手中,約莫老是在這一天的淩晨時分。
許庚身笑了起來,楊維藩的話讓他也想起了一樁考場軼事,是說有個童生,剛好也姓童,便都尊稱他為‘老童’,七十餘歲鬚髮皆白的時候去應鄉試,教官問他是第幾次招考,答覆是:“第一次。”
以後,幾位主考再細心檢閱,合意的卷子,副主考批一個‘取’字,正主考批一個‘中’字。即便是如許,也不能證明舉人(這是對應順天府鄉試而言)、貢士已經到手,因為還能夠有如許那樣的不對呈現——比方犯了禦諱,聖諱,昂首應當三抬的,誤成了單抬或者雙抬,或者有詩韻詩中有失粘出韻等等,這些都是要黜落的錯誤。
來自天下的七八千名舉子入闈測驗,從早上寅時開端入場,到下午申時方纔全數入闈結束,其間亂糟糟一團,吵得本來寂靜厲穆的貢院沸反盈天,如同到天橋逛大集普通。
本來清朝有很嚴格的軌製:大臣、勳貴後輩按例是不能報考軍機章京的。這條禁令從嘉慶年間公佈實施以來,不過收到很短的時效,到厥後便逐步弛禁,比及了道光季年,天下狼籍迭起,大臣後輩更有精於兵物者,當選軍機章京,這條禁令便如同軍機處中的滿章京普通的形同虛設了。
而在房考看來,第一場好,前麵兩場也必不至壞,若果然有傑出筆墨,常常當場對峙要求做出決計,如許叫做‘力薦’,久而久之,便成了不成文的常例:在第一場考罷,卷子顛末謄寫生謄寫以後,送進內簾門,主考邀集十八房考官聚飲,然後從中各自抽出一兩卷,相互皆大歡樂,誰也不再囉嗦。
而這一科的三道題彆離是如許的:《論語》題是,君子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惡乎成名;《孟子》題是,故將有大為之君,必有所不招之臣,欲有謀焉,則就之;最後一道題出自《中庸》,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
實在這些也不過是相對而言,便是老號,也非是很舒爽的地點:號舍在構造上很像是一個神龕,三麵磚牆圍城一個三尺寬,四尺深,六尺高的空間,前麵的一麵牆上挖出一個孔——安排油燈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