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 多事之秋(2)[第4頁/共4頁]

翁同龢也是一樣，絕未想到奕譞會異軍崛起，不過對這兄弟兩個短長，他跟閻敬銘設法分歧，奕譞也有他的好處。總而言之一句話，自從用兵東洋以後，奕雖稱賢王，但國事上和天子多有齟齬，特彆是前不久的楊乃武一案，為寶鋆之事，這君臣兄弟兩下鬨得很不鎮靜，天子此次啟用奕譞，想來也是成心要製衡恭王了！

“這！”翁同龢問道：“每年不又很多支一兩百萬銀子嗎？”

閻敬銘點點頭，睜大了那雙大小眼問道：“叔平，你是講仕進，還是講做事？”

這道上諭是閻敬銘參軍機處抄來的，翁同龢翻開一看，上麵寫的是：“……京師旗綠各營兵丁……，第念各營積弊甚多，如兵丁病故不報，以及冒領重支，分外虛糜，各種弊端，不成列舉，亟應稽查清算，以昭覈實。統統京師旗營統統宿弊，著該都統、副都統當真厘剔，並隨時查察。倘該參領等有徇欺隱飾情弊，即著指名嚴參，從重懲辦，決不寬貸。”

“叔平，這話你說錯了。時非承平，欲求溫馨無事，談何輕易？外寇日逼，豈能無事？我說的無例不成興，並不是有例不成滅。能除惡例成規，便是興利。”

天子曉得，翁同龢必然會有如許的行動，啟事無他：翁同龢才學固然遠深過閻敬銘，但若論及術業專攻，比較起老前輩來，就相去不成以事理計了。是以隻是點頭，“他的身子不好，你去歸去，也不必擔擱太久。嗯？”

轉到這個動機，翁同龢有著無可言喻的悲慘，奕和本身多年交好，並且他所秉承的應當儘量快速處理東洋戰事的主張，也是和本身不謀而合，但恰好天子不肯等閒放過，如之何如？

“講做事，第一不能怕事，越怕事越多事。恭王的前車之鑒。”

閻敬銘的身材並不如設想中的那麼壞，隻是神采有些發青，精力稍顯委靡，見麵說了幾句話，然後為仆人延入書齋，宴客人換了便衣，圍爐置酒，籌辦長談。主客兩個一個是大學士，一個調戶部，應當是彈冠相慶之時，而麵色卻都相稱凝重。特彆是閻敬銘，不住眨著大小眼，彷彿有無窮的感慨，不知從何提及似地。

“不是，是七爺。”閻敬銘說：“他當年和你在工部同事，和衷共濟，相處得很好。你本身覺得如何？”

這話讓翁同龢很難答覆。想了好一會說：“中堂曉得的，我與人無忤，與世無爭。”

“各省報解南北海防經費，每年不過3、四百萬的定額，如何會拿不出來？還要戶部替水兵衙門去籌這筆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