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問題多多[第1頁/共3頁]

“……富明阿即是本月十五日回抵齊齊哈爾，主子等麵詢所查景象，與原報無異。複祥閱崇安等所繪之圖，與疇前協領鄂依保等檢察舊圖，大抵不異。統統主子等派員往查黑龍江口及烏特河、烏迪河等處現均已有俄羅斯船來往，主子不得旨意，未敢擅動。轉飭各處卡倫官兵，務令嚴加防備，不得稍有鬆弛。並妥派委員，前去鴻溝一帶扼要之地，嚴加巡查，並於新畫圖內，將現在檢察之烏特河、烏迪河添入，敬繪全圖，恭呈禦覽，為此謹奏。”

這隻是定製之物，另有隨時傳辦，奉旨彙集者，如人蔘，東珠、長矛杆、梅針箭材等，各品購置齊備，運往京師或熱河。此中‘豬雞之屬，數千裡奔馳而往，蓋亦**不成食也’，但即便如此，亦須如數辦理運送，不能有誤。

‘處所統統興作，無項可支，例由八旗照數分攤，各佐領借之鋪戶，罷了兵餉償之，謂之摺子鋪。以是言摺子者，稱貸之符契也。故每季兵餉不能滿支，間有不敷扣項，仍需設法彌補者。’

兵士的兵餉不敷以養家，隻好向販子假貸，固然‘商家放債，取利三分，至輕也；春秋二仲，算還子母，至緩也。然三月借者，秋取六個月利，七月借者，秋亦取六個月利。春秋仿此，則似輕實重，似緩實急。兵力日絀，一定不因為此。’

起首說，兵源不敷。如同上文提及的那樣，從康熙三十五年至道光二十二年間，黑龍江地區（以下所稱，都是以黑龍江為例）為中原運送的兵源總數超越三萬五千，出征官兵，‘多數效命疆場，其獲慶生還者，十不敷一’，‘邊境以內，數百年地曠人稀，殆緣於此。’

在一大段的帽子以後，奕山寫到，“……蒲月二十一日，主子奉旨帶同三城所屬，分遣大弁率百人巡邊，至額爾古納河，以西遠眺俄羅斯地，察視東岸莎草有無牧痕，防侵界也。路多蜢，如蜂，其長徑寸，天無風或雨後更熾，行人常虛廬帳以納蜢，而人宿於外。帚十數其下，人始得餐。蜇馬牛，流血，身股儘赤，馬軼尋覓深草間，見蜢高如邱，知其必斃，棄不顧矣。“

“……囊侯糧於樹，歸時取食之，近非常捕生者所竊，乃埋而識之。渡河伐樹為筏，馬馮水而過。俄羅斯居有城屋，以板為瓦，廊廡隆起層疊，望之如西洋丹青，耕以馬，不以牛，牛千百為群，牧於野。欲食牛，則射而仆之，曳以歸。邊卒攜一縑（音間，細絹之意）值三四金者，可易二馬；菸草三四斤者，可易一牛。”

餘下諸項，年貢：野豬2口，野雞200隻，細鱗魚30尾、鱒魚30尾、麥麵40袋、火茸2匣，箭桿400根、桃皮3000根；春貢：細鱗魚、鱒魚同上；夏貢麥麵10袋；鮮貢：野豬、野雞同上，樹雞40隻，細鱗魚、鱒魚各20尾。

“冇事。”天子苦笑著點頭，“坐得太久，腿有點麻，驚羽，你……扶著朕走幾步。”

天子捧著奕山的摺子，就著內裡斜斜射出去的陽光，當真閱看著，眉頭深深地鎖緊，成一個‘川’字，他真是一點也不曉得，黑龍江的兵製已經式微到如此境地！難怪在實在的汗青中，麵對俄羅斯人一定稱得上多麼薄弱的兵力，滿清官兵悉數行以不抵當政策——兵士連肚子都吃不飽，拿甚麼和人家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