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問題多多[第2頁/共3頁]

天子內心在想，不管如何，東北的黑龍江等三地，西北的***建省之事，要儘快提到案頭了——這件究竟在是拖不起了！放下這份《敬呈黑龍江八旗兵事折》，又拿起他上的彆的一份摺子，《奉旨巡查格爾比奇河、額爾古納河、外興安嶺及黑龍江沿岸兩國兵情民事暨巡查樸魁、摩爾根、璦琿三城折》。

餘下諸項，年貢：野豬2口，野雞200隻，細鱗魚30尾、鱒魚30尾、麥麵40袋、火茸2匣，箭桿400根、桃皮3000根；春貢：細鱗魚、鱒魚同上；夏貢麥麵10袋；鮮貢：野豬、野雞同上，樹雞40隻，細鱗魚、鱒魚各20尾。

這隻是定製之物，另有隨時傳辦，奉旨彙集者，如人蔘，東珠、長矛杆、梅針箭材等，各品購置齊備，運往京師或熱河。此中‘豬雞之屬，數千裡奔馳而往，蓋亦**不成食也’，但即便如此，亦須如數辦理運送，不能有誤。

究竟的環境在奕山上任半月以後，慢慢清楚起來，黑龍江一地的兵製環境，比他設想的還要卑劣很多。

“冇事。”天子苦笑著點頭，“坐得太久，腿有點麻，驚羽，你……扶著朕走幾步。”

另有匠役，這些人‘常日無事，或多在將軍、副都統宅執灑掃役；或擊鐘以傳更點，在銀庫貼寫有逾三十年者’。其他‘領催、馬甲、海員尚需充番子之役，至於被邊鎮軍官私家役使之兵丁，還並未計算在內。

“……富明阿即是本月十五日回抵齊齊哈爾，主子等麵詢所查景象，與原報無異。複祥閱崇安等所繪之圖，與疇前協領鄂依保等檢察舊圖，大抵不異。統統主子等派員往查黑龍江口及烏特河、烏迪河等處現均已有俄羅斯船來往，主子不得旨意，未敢擅動。轉飭各處卡倫官兵，務令嚴加防備，不得稍有鬆弛。並妥派委員，前去鴻溝一帶扼要之地，嚴加巡查，並於新畫圖內，將現在檢察之烏特河、烏迪河添入，敬繪全圖，恭呈禦覽，為此謹奏。”

“……囊侯糧於樹，歸時取食之，近非常捕生者所竊，乃埋而識之。渡河伐樹為筏，馬馮水而過。俄羅斯居有城屋，以板為瓦，廊廡隆起層疊，望之如西洋丹青，耕以馬，不以牛，牛千百為群，牧於野。欲食牛，則射而仆之，曳以歸。邊卒攜一縑（音間，細絹之意）值三四金者，可易二馬；菸草三四斤者，可易一牛。”

‘處所統統興作，無項可支，例由八旗照數分攤，各佐領借之鋪戶，罷了兵餉償之，謂之摺子鋪。以是言摺子者，稱貸之符契也。故每季兵餉不能滿支，間有不敷扣項，仍需設法彌補者。’

“再查，黑龍江上源，自俄羅斯穿過，由西北流向東南，入吉林鬆花江彙合處，下口設有訪拿逃人、防備偷采東珠卡倫二處，主子棄舟登岸，巡查卡倫駐防，兵士設備極壞，大多以木杆為矛，火繩槍十中無一，更有以弓箭禦敵者。卡倫有炮，惟跑車粗糙粗陋，以樺樹皮縫製而成傘蓋掩蔽之，不唯難抵關內新軍，即以之對比俄人，亦有高低立判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