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天津教案(3)[第2頁/共4頁]
“臣請皇再脫期數日,臣好妥當辦差。”
醇貝勒是主戰的一方,既無完整滅洋人的長策,又為天子借題闡揚,重責載澧,壓下了氣勢,就不敢再多說。軍機和總理衙門,除了李鴻藻以外,是主和的一方,聽出天子暗中支撐的意義,便不必再多說。相互沉默之下,作為清議魁首的曾國藩,就不能不發言了。
“你不是說不曉得天津的局麵嗎?那好,你到天津去,會同肅順辦理與法國領事商談之事。三天以內,這件事就要有一個成果。做得好了,朝廷不吝誇獎;做得不好,你也休想脫身”
“這?”董恂固然不怕,但勢到現在,千頭萬緒,短時候內如何能做得完?
第6節天津教案3
看肅順口風中水都潑不出來,愷自爾嘰哩呱啦說了一大套,通事怕他活力,當場不敢照譯。但愷自爾詞氣神è的凶悍,倒是有目共睹的。並且走後不久,接著就送來一件正式照會,另附中文譯本,竟然真的就提出要張光藻、劉傑抵命,以及嚴拿凶犯,當即正法的要求。
這句衝口而出的話,成了危言聳聽,翁同龢一愣。董恂的意義中是表示,即在這廟堂籌商大計之時,或許大沽口的本國兵船,就已經在開炮了。戰端既然隨時可啟,來往問答,稽延光陰,乃至誤了大事。這一下本來覺得翁同龢有事理的,便感覺他的話亦不免陳腐了。
“不可就是三天,三天以後,你如果不能把法國人勸得重回到構和桌來,朕饒不了你”
看董恂滿臉苦澀,翁同龢自感此事因己而起,不好就如許站乾岸的看董恂的笑話,在一邊勸道,“皇,臣剛纔所奏,為皇所準。現在法人借西洋各國助力,氣勢放肆,臣擔憂,非旬日不能建功。還是請皇脫期幾日。”
他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向站在一邊的楊三表示,後者拉開嗓門,高喝一聲,“退朝” @ya
倒是慈仁堂的司事王三和教民安三,確有可疑,但供詞幾次莫衷一是。肅順為了怕法國人狐疑中國官府熬煉成獄,決定先押起來再說,同時親身擬一張書記,刻印了幾十份,以‘欽派太子太保雙目炫翎直隸總督二等忠孝侯肅’的銜頭,蓋紫泥關防,實貼城廂表裡,通衢鬨區。
肅順的摺子,或準或不準,可否之間隻憑天子一句話便可訊斷,反對的人雖多,但有天子、下有曾國藩等,仍可如願以償,不想翁同龢節外生枝,要攪散了垂成之局,豈不成恨?
京中對於法國人霸道的態度也很感覺難堪,朝臣分作兩派,一派是以掌管神機營的醇貝勒奕譞和已經升任到營中參領的大阿哥載澧為首,以為‘民氣宜順不宜逆’。
愷自爾看著不是路數,雙方麵中斷已經進入序幕的構和,親身跑到天津來跟肅順直接談判。京裡的氛圍倒黴和談,到了天津更倒黴,愷自爾觸目所及,都是仇視的目光。相反地,亦有媚外的教民,到他那邊去密控哭訴,這一下,他的態度便更加分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