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結交內侍(2)[第3頁/共4頁]

盛宣懷明白了，所謂‘金頭’、‘銀頭’，本來是香檳酒。不過不必逞能，為瑞錦山說破，隻問：“那今後呢？還喝這兩種酒不喝？”

瑞錦山心中一動。照此風景，隻要本身開口，幾千銀子能夠穩穩到手，如果打楊三的燈號，十倍於此的數量，也是手到擒來。

也就因為有此警戒，便格外要探聽宮中的事事物物。仆人謙虛請教，客人恰好矯飾，賓主談得非常投機，直到聽差來請退席，方始告一段落。

“這……，”瑞錦山有些不大信賴，“奉旨去查也不可？”

“那不成了抗旨了嗎？”

“如何呢？”

坐上飯桌，換了話題。這時候該瑞錦山向盛宣懷有所探聽了，先是問造船廠衙門禮聘客卿的薪水，接下來問到北洋所收‘海防捐’的實數。談來談去是錢，盛宣懷自具戒心，不儘不實地對付著。

“***人……，”

“這麼說……，”瑞錦山也縮住了口，他本來想說：“***人總也有款項存在本國銀行？”這話要說出來，能夠會搞成不歡而散，大可不必。

“是的。”

提到補藥，盛宣懷立即就向服侍倒茶裝煙的丫頭說：“你出來問一問姨奶奶，上個月法國領事送的葡萄酒另有幾瓶？都拿來！”

“有的。一種‘金頭’，一種‘銀頭’。”

這一笑，笑得盛宣懷很不安閒，不過他的臉皮厚，不會呈現慚色，定定神答道：“洋人做買賣，統統照條約業事，遲了不可，早了也不可。再說，既然是拿銀子存在彙豐生息，早買了鎊，白貼利錢，也不劃算。”

“你要用錢，想來不會多，不過萬兒八千，我想體例在那邊替你挪一挪。電報局在本國銀行裡也存得有款項，利錢很微，算不了一回事，我替你墊上就是。”

“本來驚了駕，糟糕！”

“天然是趁低的時候買。”

第8節交友內侍（2）

瑞錦山也很短長，耐著性子套問，提到購船經費，終究問出花腔來了。“我們跟本國買船，也是給現銀子嗎？”

“為甚麼呢？”瑞錦山問，“莫非跟彙豐銀行買，能夠少算一點兒？”

“是客歲七月十二，皇後孃娘千秋聖壽，皇上和皇後孃娘在瀛台弄月，一時歡暢，叫拿法國公使進的酒來喝。瓶塞一開，隻聽‘砰’的一聲響，好大的聲音，嚇得皇後孃娘神采都變了！”

“到那兒去買啊？”

盛宣懷一拍掌說道：“對了！錦山，你行！一點就透。”

這一說將盛宣懷愣住了，他在造船廠任上，多和洋人有來往，亦頗識洋酒之名，卻再也想不出‘金頭’、‘銀頭’是甚麼酒？

“宮中也用本國酒不消？”

“說葡萄酒活血，是不是？”瑞錦山問。

“現在是高是低？”

“這小寺人呢？當然倒了黴？”

這真是匪夷所思的奇策！盛宣懷笑道：“這一著真高！可見皇上聖明！”

這番粉飾，總算言之成理，再看他安閒自如的神態，瑞錦山倒有些迷惑本身的設法，彷彿不見得對，因此丟下不談，換了個話題。“本國銀行的利錢如何樣？”他問，“是不是比我們的錢莊錢莊要高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