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結交內侍(2)[第2頁/共4頁]

這真是匪夷所思的奇策！盛宣懷笑道：“這一著真高！可見皇上聖明！”

“是的。”

“不！鎊價是一概的，每日行情分歧，是高是低，都看本國電報來掛牌。”盛宣懷答說：“至於專跟彙豐銀行買鎊，是因為水兵經費存在彙豐銀行生息，買鎊隻要轉一筆帳，能夠省很多手續。”

“***人……，”

“當然行！不過要看甚麼人借。”盛宣懷低聲說道：“錦山，是不是你想用錢？”

“天然是趁低的時候買。”

“本來呢，皇上說，這類酒，端方是要聽那一聲響聲。不過我們中華大邦，跟夷情分歧。他也是怕驚了駕，不敢進這類酒。”

“這還不算糟！一聲響過，酒象噴泉似地往外直湧，濺得至公主一身都是。小寺人急了，特長去捂瓶口，越捂越壞，白沫亂噴，搞得一塌胡塗。皇後孃娘這下可真動了氣了！”

“不，不！”盛宣懷這纔想起，還該有句話答覆：“如果是本身做買賣，照你的體例，一點不錯。不過公家的事，又當彆論。甚麼時候該買鎊彙出去，要看我們駐本國的欽使，甚麼時候來電報？早彙了去，人家也不肯收的。”

“既然如此，妄圖甚麼呢？”

最後一句話不但成了蛇足，並且成了騙小孩的話。相互買賣，買方願早交款，賣方豈有不收之理？瑞錦山陰惻惻地一笑：“洋人買賣的端方，跟我們不一樣。”

“到那兒去買啊？”

瑞錦山心中一動。照此風景，隻要本身開口，幾千銀子能夠穩穩到手，如果打楊三的燈號，十倍於此的數量，也是手到擒來。

“如何呢？”

但是縫隙已經呈現，瑞錦山當然抓住不放，“甚麼好處？”他說：“***人也教教我！”

“也不見得。”盛宣懷學了個乖，不肯流露確數，“並且存的是活期，比按期的更低。”

瑞錦山也很短長，耐著性子套問，提到購船經費，終究問出花腔來了。“我們跟本國買船，也是給現銀子嗎？”

一句話將盛宣懷問住了，內心不免失悔，不該將洋務上的訣竅，等閒教人。固然這筆購船的經費不由本身經手，但本身經手過彆樣向外洋購料的經費，買鎊老是低價高報，而外彙牌價，不消跟銀行查詢，申報上每天登得就有，倘或調帳徹查，弊竇立見，當時要彌補解釋就很難了。如許轉著動機，竟忘記應當答話。瑞錦山見他發楞，曉得本身的話是問在關鍵上，笑笑說道：“***人，我是瞎揣摩，問得大抵不在理上。”

逼成箭在弦上之勢，盛宣懷冇法閃避，轉念一想，教他一個乖也好，便放低了聲音說：“洋人做買賣有樣好處，最看重主顧。比方說，你有款項存在他那邊，不但靠得住不會倒，並且有人去查，他們也不肯流露的。”

“妄圖他靠得住。另有一層好處……。”話到口邊，盛宣懷突生警悟，真所謂言多必失，心中懊悔不迭。

“那不成了抗旨了嗎？”

“現在算是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