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卷 故歲今宵儘 新年明日來[第3頁/共3頁]

沈安青笑著點頭：“好，一道去換桃符貼門神去。”

沈安青淡淡笑道：“慕娘與嬋娘如何不進府裡去？”

沈安青看他常服銀冠，麵如冠玉，倒是神態安然做著這些粗活，信手拈來，非常熟絡，不由笑著道：“郡王還會這個？倒叫我吃驚了。”

沈安青吃驚地瞪大眼：“關在掖庭，那邊不是內宮嗎，如何會……”

崔奕發笑：“罷了，我先瞧瞧他的品性吧，如果能高中天然是更好。”

崔奕淡淡笑道：“這位顧三郎不似是京都人士，如果今後不能高中，隻怕要回故籍去，你捨得放了她跟著去?”

沈安青搶先一禮：“多謝郎君送了采容返來。”

竇慕娘笑著道：“嬋娘剛到，我們說了會子話。”

采容倒是一臉侷促，扭動手絹不出聲，有幾分粉飾不住的羞怯。

二人坐在庭燎邊，沈安青嫌不熱烈，把采容金玲銀瓶蕙香都喚了來，另有張靈寶與幾個部曲，把個庭燎圍得滿滿的，仆婦送了炙好的肉脯上來，還開了一罈瑪雅兒送來的玉和春，酒香四溢。一世人聽張靈寶幾個提及高昌國的民風，另有銀瓶幾個謹慎地丟了竹節到火中，聽著爆仗劈裡啪啦的聲音，看著竹節炸開爆出的火花，非常敦睦。

銀瓶捧著桃符和春聯來，蕙香拈著一張新畫好的門神，笑著道：“一早就去市坊的週二郎家買了一張新門神畫兒，娘子快貼上吧。”

沈安青強笑著搖點頭，低聲道：“不，我愛聽，隻是未曾想到郡王另有這等舊事。”崔奕含笑不語，隻是冷靜撥弄著火堆裡熊熊燃著的柴。

才上馬車，已是瞥見竇慕娘與一身婦人打扮的竇嬋娘立在府門前，見了沈安青，竇慕娘還是馴良笑著迎了上來：“青娘到了，快進府裡去，外邊天冷風大。”

趙瑛娘正巧走了過來：“如何，她又尋你說些甚麼？莫非還不肯罷休？”

不一會，金玲領了個年事不大麵貌清雋的郎君出去，隻見他一身平常布衣，隻是舉止間非常有禮有節，想來也是讀書人。

元日，一早沈安青便起家來，不見采容與金玲，想來是守歲鬨得太晚，還未起家。她倒也不焦急，本身換了小襖桃紅罩衫石榴裙，挽了個單環髻，笑著出門來。

沈安青那裡看不出來，笑著道：“未知郎君如何稱呼？”

金玲送了坐席上來，笑著道：“娘子，采容返來了。”她笑得含混，“是位年青的郎君送返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