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囈語瘋言俗世樂[第2頁/共3頁]

我重視到不知何時，周遭又來了數人，坐在山坡之上，草地當中，樹蔭之下，各個兒寂靜不語。如此過了好久，一具人體緩緩浮了上來。我模糊感覺此人恰是戈壁中那人。”(未完待續。。)

當時戈壁中風沙高文，遮天蔽日，瘋子指著那人喊道：‘俗念愚悲，虛情冒充，這等事，早該拋了，留著又有何意？’

歸燕然怒道：“此人竟如此殘暴？他還算是人麼？”

歸燕然嘖嘖稱奇，問道：“公子，你當時功力技藝，比之現下，差了多少？”

莫憂又道：“我在山上住了十多天，等吸乾最後一名賊人鮮血時，俄然聽身後有一人說道：‘你這等吸血體質，我活了這麼多年，卻也從未見過。’

莫憂苦笑道：“世上誰能殺得了他？不過他對我極其客氣，說話時非常慈愛，如同父母對嬰兒普通，諄諄教誨，噓寒問暖，但語氣卻空空蕩蕩，冇有半分豪情，彷彿他這麼說，不過是感覺風趣罷了。

瘋子大呼：‘痛快，痛快！’就這般打了三天三夜，那人體力不支，被瘋子一掌打得骨骼寸斷，又順手被割了腦袋。瘋子哈哈大笑，呼呼喘氣，終究停動手來，我這才發覺瘋子受傷極重，半邊身子幾近廢了。這五十年中，我何曾見過他這般狼狽模樣？

莫憂道：“那人練功之時，常常將我封閉起來，也不知他練得甚麼工夫。而他行事放肆，殘暴非常，趕上獨特人物，興之所至，便將那人順手殺了，隨後剝皮剖胸，支解開腦，仔細心細研討數日，胡言亂語一番，又遠遊而去。不管多麼短長的武林妙手，趕上這魔頭，最多撐不過五招，正如你所說，此人武功之強，毫不遜於覺弘遠師。”

那人呆坐不動，瘋子也不顧及，一掌向他拍了疇昔，那一掌威勢驚人，頓時就止住了風沙，令六合間現出一絲亮光。那人順手擋住，兩人這一比武，當真是九霄天庭動，萬淵眾鬼驚，百年罕得見，乾坤大仙臨。我固然極力張望，但卻涓滴看不見兩人身影，隻覺兩人上天上天，山崩沙裂，地上冒出一個又一個數十丈的大沙坑，沙土沖天而起，又如雨般落下。

瘋子道：‘我是山海門的人，特來引你入道，賜你長生不死，化你蒙塵之心。’

我嚇得魂飛魄散，又不能答話，誰知那人將我往他胸口膻中穴中一塞，我那顆珠子便鑲了出來。本來膻中穴中鑲了外物，凡人千萬難以轉動，那人卻行動如常。他又道：‘妙極，本來你是個無眼無耳的劣石頑妖，風趣，能借我耳目，看這世上是非對錯，吵嘴光暗。隻不過你這擾心之法，實在討厭。說不得，也隻能姑息如此吧。’”

莫憂搖了點頭，道：“我當時才明白過來，本來我這身材質，最奇特之處，不在於軀體，而在於腦筋。我腦中有一珠子，小如扁豆，鮮紅如血，堅固非常，隻要這顆珠子無損，我即便粉身碎骨，也能轉世重生。仰仗這顆珠子，我固然身軀滅亡，但仍然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