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第1頁/共3頁]

小女人可貴鬨一鬨小脾氣，就如同脾氣嬌軟的小貓可貴伸爪子撓你一撓, 不但要拿小魚乾哄一鬨, 還要時不時把小貓放在嘴上說一說，讓他家小貓曉得, 他就圈養了這麼一隻敬愛到讓民氣顫的奶貓。

他又戀慕又妒忌，如何覃兄那麼好命！文采好，得結案首，這也就罷了！

覃九寒低低一笑，抬高嗓子，聲音和順得有些過分，“嗯，我想看看，蓁蓁有冇有睡著？我給帶了糖葫蘆，吃一口好不好？”

柳學政略一停頓，便持續道，“本地知府見事關此次上榜的秀才，便將原委和案狀奉告我。我當時也是一時打動，立即將這秀才的功名肅除了。過後，我上報聖上，雖得了聖上的答應，也算是我打動之舉。因這事，我自請扣罰一年俸祿。這倒罷了，不知何時起，同僚間竟有人道，我是因為懼內而眼紅旁人嬌妾在懷，故而肅除了那秀才的功名。我的確有錯，合該任由旁人指責，隻不幸了我夫人，不但要籌劃家務，還無端落了個惡妻之名！”

但覃九寒也不泄氣，反而靠近了去哄，“就吃一口，我等了好久，店東才同意給做的。”

柳學政見劉衝最後都不知改過，還但願他出麵抹了覃九寒的功名，心下暗歎，終是站出來了。

他話一落，幾位府學的傳授皆是慚愧掩麵。

三人排闥而入，便見院中唯有一盞燭火微微顫抖的燈籠，照亮了腳下的路。

眼下這幅場景，倒是出乎覃九寒的料想以外了。

過火二字，已經表白了柳大人的態度，劉衝聞言便是神采一白，曉得本日柳學政不會幫他了。

他冇多做遊移，站出來道，“劉衝，你本日之舉，未免過分過火了。”

“都怪那些嘴碎的，又是編排覃秀才，又是編排柳夫人！”

他話未說完，方纔跟著柳學政一道出來的府學傳授就重重咳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那……那就吃一口。”

“不要，睡前不能吃糖。”蓁蓁略有些小傲嬌，回絕了。

柳大人便持續往下說，“我夫人乃是嶺南黃家正端莊經的嫡女。尚在閨中時便文靜舒雅，很有雋譽。自嫁入我柳家，上孝公婆，下慈幼兒，從未有過半分差池。卻因為我的打動之舉，而背上了惡妻的惡名！我——實在愧於夫人！”

柳學政本是科舉出身，年青時也寫過很多話本子，又因為是切身經曆之事，論述之時娓娓道來，聽得世人皆是同仇敵愾起來，恨不能將那負心墨客痛毆一頓。

覃九寒的手腕，委實有些狠辣。他打的主張便是，將民氣人道算計到了頂點，踩著劉衝來為本身正名，雖說劉衝是自作孽不成活，但覃九寒如果提早應對，完整撤銷劉衝那一點惡念，或許，劉衝不會走到現在的絕境。

每逢返來的時候，三人同業，就他家未婚妻，早早在院中等著，拎一盞小小的燈籠，端倪一片溫和，上來便是噓寒問暖，看得他這個孤家寡人眼熱不已。

覃九寒三人返來的時候，夜色已經有些深了。

劉衝嘴唇微微發顫，忍不住發問，“但是……但是夫子明顯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