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姐姐杜嬅[第1頁/共2頁]

“是，杜嬅明白了。”

杜嬅表示杜嫣快下來，本身則笑著迎上去，“本來是鄭嬤嬤，快出去快出去。甚麼事兒差人傳一聲我便去了，竟還勞得嬤嬤辛苦跑一趟！”

“如此杜嬅便多謝夫人了。嬤嬤慢走。”杜嬅朝細柳一個眼色，細柳上前，塞了一個荷包給鄭嬤嬤。

“姐姐······”杜嫣捂著並不疼痛的額頭，撒嬌地喚著杜嬅。

“杜姨娘，”門外細柳引著一其中年婆子走來，“大夫人身邊的鄭嬤嬤來了。”

“也不是甚麼大事，”鄭嬤嬤擺擺手，身後有小丫頭把一個食盒放在桌子上，用著萬年穩定的神采和語氣道，“夫人想著杜姨娘初來乍到，叫老奴來看看姨娘這兒另有甚麼少的缺的，今兒個夫人那兒做了些浮元子，趁便讓老奴給姨娘送碗來。”

“把這些悄悄措置掉。”杜嬅漱了口，喘著氣不忘叮囑道。

目送鄭媽媽的身影轉過垂花門，杜嬅俄然衝進閣房，對著盆子嘔吐了起來。

“疼疼疼，姐姐姐姐，你輕點兒······”杜嫣坐在軟榻上，舉著小胡蘿蔔似的指頭，指腹上一片血肉恍惚。

跟著出去的杜嫣被嚇了一跳，急著大喊：“姐姐，來······”

“那是天然，”杜嬅笑道。上前揭開蓋子，捧出內裡的小碗。小碗很精美，上好的薄胎青瓷，點著幾片荷葉，掛著淺淺的，晶瑩的露水。碗裡浮著三枚白如羊脂，晶瑩亮光的浮元子，清澈的湯水還冒著絲絲的熱氣微微泛動，映著碗底描著的栩栩如生的魚兒，彷彿有紅色的錦鯉在碧水天池荷葉間戲耍白玉球兒。

“氣死我了！姐姐你不曉得他們有多欺負人······”杜嫣氣呼呼地向杜嬅抱怨。

“那便好，”鄭嬤嬤掃了一眼食盒，道，“這浮元子還是溫的，姨娘趁熱吃了吧，不要等涼了壞了口味，白搭了夫人一片情意。”

鄭嬤嬤微微點了點頭，道：“都說杜姨娘是個機警的，公然不假。姨娘放心，既然進了蘇府的門，就是蘇家的人，有夫人在，姨娘大可放心。好了，看來杜姨娘這裡並不缺甚麼，老奴就歸去處夫人覆命了。”

“那好吧，”杜嫣點點頭，輕聲道，“姐姐歇息吧，我不會吵到你的。”說完出了門去。

“蜜斯放心，奴婢免得的。”細柳放下茶盞應道。

“呀，”杜嬅暴露微微欣喜的神采，道，“竟勞夫人顧慮！杜嬅如何敢當，多謝夫人犒賞。有夫人照顧，天然甚麼都是好的。”

杜嬅不覺得然地撇撇嘴，手腕支著身子把跪曲著的腿放下來，垂著穿戴紅色綢襪的小腳丫在榻邊閒逛。

杜嬅一回身就瞥見杜嫣一邊皺著眉頭吹動手指頭，一邊漫不經心腸晃著腳丫子，不由點頭，一巴掌拍在杜嫣頭上，“坐好！看看你，那裡另有個女兒家的模樣。”

這時送鄭嬤嬤的細柳也跑了返來，倒了一杯茶送到杜嬅嘴邊，伸手為杜嬅拍著後背。

杜嬅穿戴嫩黃色窄袖褙子，模糊暴露內裡橘紅的抹胸，腰間配著紅色玉環壓著裙襬，繫著紅色帶子，十七歲的妙齡，像朵半開的玉蘭，恰是芳華斑斕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