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姐姐杜嬅[第2頁/共2頁]

杜嬅拿起勺子，在鄭嬤嬤的諦視下，一口一口漸漸地把浮元子吃下去，彷彿細心地咀嚼著內裡的萬千滋味，乃至連湯水也一滴不剩地全喝了下去。

杜嬅手邊放著一個精美的青玉盒，盛著淡黃色的膏子。杜嬅一手拉著杜嫣的指頭，另一隻手上纖長細白的手指沾著涼涼的藥膏，謹慎地塗抹在杜嫣的指頭上。聽著杜嫣連連呼痛，耐煩地哄道：“就好了，忍一忍。這雪肌膏你又不是冇用過，是極好的，抹上去一會兒就不疼了，也不會留疤的。”

鄭嬤嬤麵色不動，隻把荷包塞進袖口，對杜嬅道：“姨娘留步吧，比來四姨娘表情彷彿有些不順，杜姨娘無事能夠去看望看望。”

細柳也笑笑，道“二蜜斯放心吧，蜜斯真冇事。你出去吧，彆把事情說出去就行。”

“蜜斯放心，奴婢免得的。”細柳放下茶盞應道。

“彆喊！”杜嬅抬開端，倉猝製止了杜嫣。

“如此杜嬅便多謝夫人了。嬤嬤慢走。”杜嬅朝細柳一個眼色，細柳上前，塞了一個荷包給鄭嬤嬤。

放下小碗，杜嬅拿帕子沾了一下嘴角，朝鄭嬤嬤福了一禮，當真道：“請嬤嬤替杜嬅謝夫人犒賞。杜嬅自知出身寒微，承蒙老爺夫人抬愛，此生必當作牛做馬，以報夫人恩德。還請夫人垂憐，照拂一二。”

“把這些悄悄措置掉。”杜嬅漱了口，喘著氣不忘叮囑道。

杜嬅穿戴嫩黃色窄袖褙子，模糊暴露內裡橘紅的抹胸，腰間配著紅色玉環壓著裙襬，繫著紅色帶子，十七歲的妙齡，像朵半開的玉蘭，恰是芳華斑斕的年紀。

“氣死我了！姐姐你不曉得他們有多欺負人······”杜嫣氣呼呼地向杜嬅抱怨。

杜嬅不覺得然地撇撇嘴，手腕支著身子把跪曲著的腿放下來，垂著穿戴紅色綢襪的小腳丫在榻邊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