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使臣（下）[第1頁/共3頁]

她非常年青，二十高低的年紀，身穿曳地胡服，頭戴金冠，烏黑的頭髮在兩側梳作鬟髻，上麵飾以金簪，雍容華貴。麵龐也非常明豔，高鼻深目，長長的眉毛，如同柳葉，更襯雙眸敞亮，很有幾分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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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音兒笑嘻嘻：“是上皇派人接我來的。”說罷，她臉一變，接著抱怨，“皇後那日說讓我歸去等信，我但是日日乖乖待在家中，卻不見動靜。還是上皇身邊的桑公公本日過來一趟，將我帶進了宮裡。”

這宴上，除了北戎，突厥、吐蕃、回紇等使臣也來了很多。

子燁毫無異色，道：“昨日伯俊與我提起，說你身邊少了可用之人。蘭音兒跟了你兩年，與你甚是熟稔，又情願到你身邊來，恰是合適。他說此事你未反對，我便讓桑隆海將她接了出去。”

子燁是個喝酒曉得節製的人。

我感覺成心機極了，忍不住又看向北戎那邊。

這話，倒是讓方纔那些為北戎態度忿忿不平的人得了安撫，紛繁稱道起來。

我嚴厲地盯著她。

我不睬會子燁，隻看著蘭音兒，想了想，道：“這宮中的端方，可不比京中。”

這話出來，共宴的朝臣們頓時忍無可忍。

纈羅亦笑，答道：“恰是。”

鴻臚寺卿忙施禮：“臣謹遵聖命。”

“客歲，朕曾與度闐可汗見過一麵，未知他現在身材可好？”

有人收回嗤之以鼻的聲音。

隻不過說是見麵，實在是差點打起來。

吐蕃使者見到乞力咄之時，連打號召的興趣也冇有，當眾甩臉。

我想了想，這約莫是實話。

究其啟事，大抵是當今這位新戎王固然頻頻在子燁這邊碰鼻，在彆的方向卻頗是東風對勁。

“皇後覺得如何？”

子燁點頭：“可汗故意。”

蘭音兒訕訕：“我會好好做事，毫不……”

那目光環顧掃過，頓時雅雀無聲，隻剩殿上樂工的絲竹鐘磬仍婉轉作響。

“父汗身材甚好。”纈羅答道，“父漢亦常念著太上可汗，想親身到洛陽來與太上可汗會晤。可國中實在事件繁忙，不得抽身，因而令鄙人代為出使。”

不過讓我驚奇的，是回紇。

領頭的使臣，並非男人，而是一名女子。

乞力咄持續道：“遠的不說，便說鄙人帶來的這群使節，雖有老有少，但毫不遜於任何經心調教的健兒。隻要太上可汗情願，他們騎上馬便可出戰！”

“我曉得。”蘭音兒忙道，“桑公公說，讓我這些日子閒暇時都跟著他，多學多看。”

未幾，他那鬍子上麵忽而暴露笑容，轉歸去，持續喝酒。

不然上上上回，他喝了酒從大營裡返來，不會還那麼有精力……

聽呂均說，在大營裡，每逢慶功之類，總有將士們心胸不軌，挨個輪番拿酒敬他。他卻總有體例少喝，幾巡下來，彆人先倒了，他還站得穩穩的。

“回紇使臣纈羅，拜見太上可汗。”她見禮道。

至於他繁忙不得抽身甚麼的，這也有典故。

對於這麼一名罕見的女使臣，世人亦是暴露獵奇之色。

“父汗令鄙人帶來了千裡寶馬九匹，獻與太上可汗。”隻聽纈羅大聲道，“現在，正幸虧馬毬場上助太上可汗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