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使臣（下）[第2頁/共3頁]

纈羅亦笑，答道：“恰是。”

“無禮之至！”有人起家斥道，“太上皇乃九五至尊，爾等何人，竟敢在上皇麵前猖獗！”

一同交好的，另有很多彆國使臣。

乞力咄持續道：“遠的不說，便說鄙人帶來的這群使節，雖有老有少，但毫不遜於任何經心調教的健兒。隻要太上可汗情願，他們騎上馬便可出戰！”

這話，倒是讓方纔那些為北戎態度忿忿不平的人得了安撫，紛繁稱道起來。

那目光環顧掃過，頓時雅雀無聲，隻剩殿上樂工的絲竹鐘磬仍婉轉作響。

對於這麼一名罕見的女使臣，世人亦是暴露獵奇之色。

“北戎，朕倒是從未比武過。”他緩緩道，“不知貴國馬毬如何？”

我嚴厲地盯著她。

不過讓我驚奇的，是回紇。

子燁冇有答話，卻忽而看向我。

我愣了愣。

——

放眼殿上，北戎竟以一己之力讓諸國幾近都向中原示好，也算是功德一件。

我又道：“將來哪天，我如果感覺你不堪使喚，不留你了，你也不成耍賴，求太上皇也無用。”

“太上皇貴為天子，也是爾等可挑釁的？”

我讓人呈來醒酒湯，冇多久，端著湯碗出去的，竟是蘭音兒。

子燁點頭：“可汗故意。”

隻不過說是見麵，實在是差點打起來。

我感覺成心機極了，忍不住又看向北戎那邊。

吐蕃使者見到乞力咄之時，連打號召的興趣也冇有，當眾甩臉。

未幾，他那鬍子上麵忽而暴露笑容，轉歸去，持續喝酒。

讓蘭音兒進宮的事，我實在非常躊躇。

不料，正正踢到了鐵板上。

“我曉得了！”蘭音兒說罷，彷彿感覺這說話已經於禮分歧，忙跪下一拜，“謹遵皇後懿旨！”

我不睬會子燁，隻看著蘭音兒，想了想，道：“這宮中的端方，可不比京中。”

客歲，子燁與度闐見過一麵，我是曉得的。

“我曉得。”蘭音兒忙道，“桑公公說，讓我這些日子閒暇時都跟著他，多學多看。”

我想了想，這約莫是實話。

說罷，他看向鴻臚寺卿，道：“此事，便交由卿等安排。”

不然上上上回，他喝了酒從大營裡返來，不會還那麼有精力……

鴻臚寺卿忙施禮：“臣謹遵聖命。”

這短短幾句話，倒是耐人尋味得很。

領頭的使臣，並非男人，而是一名女子。

子燁答了禮，看著她，淺笑道：“若朕未曾記錯，卿乃度闐可汗三女，可對？”

子燁點頭，道：“皇後所言有理。”

“父汗身材甚好。”纈羅答道，“父漢亦常念著太上可汗，想親身到洛陽來與太上可汗會晤。可國中實在事件繁忙，不得抽身，因而令鄙人代為出使。”

從那目光裡，我肯定他果然是在問我定見的以後，想了想，道：“妾覺得，並無不成。上皇擅馬毬，天下皆知，諸國亦久聞盛名。近年來，凡諸國來使，必向上皇聘請賽上一場，上皇皆欣然承諾。現在北戎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