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爭鋒（下）[第2頁/共2頁]

明玉看著纈羅，卻似饒有興味。

我看著她們，讓宮人取來巾子。又令人在洛陽的湯泉宮裡賜下溫湯，為她們洗塵。女子們個個暴露笑容，施禮謝恩。

“王女便如此篤定，太上皇情願與回紇聯婚？”她說。

“哦？”明玉的目光掃過兄長，似笑非笑，而後，對杜婈道，“若本宮未曾記錯，司禮官那馬匹恰是回紇獻來的，雖也是良駒，卻配不得女史這般豪傑。”

唯獨杜婈的臉繃著，一點歡暢的意義也冇有。那張本來白淨的臉，被太陽曬得紅紅的，臉頰上，另有一小塊的破皮。

世人麵麵相覷。

明玉仍笑吟吟的，轉頭對一旁的執令司馬道：“那馬匹吃驚的啟事，可查清楚了？”

“拜見二位皇後。”她風塵仆仆，在我們麵前行了禮。

女子們個個汗流浹背，未施朱粉的臉上，沾了很多灰塵，汗水衝開一道一道的印子。不過站在那邊，她們並無肮臟狼狽之態，反而個個神采奕奕，雙眸生輝。

“這是我的坐騎，乃一等一的天馬。”她說，“它產自烏孫那水草最為豐美之地，本有一對，我皆視若珍寶，就算本日對陣也未曾捨得騎上場。從今今後，分一匹給你，你可要好好待它。”

子燁看了明玉一眼，點頭：“這毬賽是梓童與中宮許下的，合當由梓童與中宮一同犒賞。”

纈羅聽得這話，標緻的眉毛微微揚起。

他也看著她，清俊的臉上，神采似好笑似無法。

“不過我們回紇人也一貫恭敬勇者，你敢豁出性命在我的手上搶毬，倒是有種。”她說，“你那馬，被我的人傷了，我賠你便是。”

卻聽杜婈道：“不必。”

兄長看她一眼，上前接過，謝恩以後，將酒飲下。

我看著她，轉頭叮嚀內侍：“去請太醫來，為杜女史看一看。”

說罷，她將佩姈喚來，道：“本宮廄中的那十匹汗血寶馬，賜賚杜女史，權作女隊之用。”

而後，纈羅看向杜婈，笑了笑：“方纔你非常不賴。”

不得不說，便是這大汗淋漓灰頭土臉的時候，纈羅也仍舊一番張揚的明豔，好不讓人。

她看向我，又看嚮明玉，方纔那忿忿的臉上竟有了些蒼茫。

“我不要。”思考半晌以後，杜婈道，“方纔中宮賜了我……”

正在此時，纈羅領著一眾回紇女子來到，下了馬。

隻見她望著我，目光不定：“那女隊重修之事，上皇……”

我和明玉施禮應下，在命婦的簇擁中走下觀雲台。

她淺笑地看了看杜婈，從一旁的宮人盤中接過禦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