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修葺(下)[第1頁/共2頁]
他持續道:“恭伯父一家牽涉著著董裕的侄半子,上皇親身到上官裡來,必是有人慌了。上皇甚為警悟,起火當日就將父子三人送進了洛陽大理寺,現在他們三人倒是過得安然。”
兄長道:“我常想,當年我亦反對父親出征。若我再果斷些,果然將他攔住,或許統統都會大不一樣。”
兄長道:“隻怕秦叔從未對你說過。”
——我是我,彆人做不到的事,我能做到。這話,莫說十年,便是過了一百年也是一樣。
這我倒是早曉得了。
我岔開話頭,問:“祝夫人之事,上皇如何說?”
太上皇說過,趙王的事,除了他和呂均,隻要我曉得。他既然冇有奉告兄長,那也許有不奉告兄長的事理,這奧妙,該讓他本身開口纔是。
我想了想,點頭:“不曉得。祝夫人是杜行楷的遺孀,他即使再是不悅,也不會拿她如何樣。”
“因為查趙王不是易事。”他說,“你可知,當年秦叔為何差點下獄死了?因為他獲咎的恰是趙王。”
說著,兄長苦笑:“堂堂太上皇,竟去聽壁角。偶然候我感覺他在我麵前太坦誠了些,與疇前全無竄改。”
“趙王?”我說。
兄長喝一口茶,淡淡道:“可惜他說得振振有詞,可最不當一回事的倒是他。若他早早激流勇退,我們家也不必遭受那等橫禍。”
我怔了一下。
阿譽和阿諶則一貫不大喜好讀書。據孟氏說,這些年,都是太上皇管束著,時不時檢察課業,這才讓他們乖乖就範。
“阿黛。”他說,“你真感覺,想要我們家命的,隻要董裕麼?”
約莫看出了我的心機,他說:“我雖感覺你與上皇緣分未儘,結婚無妨。可你們二人如有朝一日不能同路,卻也不必勉強。阿黛,若說父親真的教會了我甚麼事理,那便是這人間並無不會變的事,須順其天然,切不成有執念。”
兄長看著我,忽而道:“阿黛,父親與杜行楷的事已經疇昔,不管他們如何想,你都不欠杜家的。”
在花廳裡坐下時,兄長很有些感慨,對我道:“我這個兄長,到底是瀆職了些。若非上皇顧問,我們家不知要變成甚麼樣。”
“恭伯父之事,兄長問了麼?”半晌,我說。
兄長反問:“這二者之間,莫非有所相悖麼?你當初說要與他約法,還說有朝一日要暴斃讓位,我反對過麼?”
孟氏當年琴棋書畫無一不通,這些年,三個小兒的課業都是她親身來教。而阿珞一向由孟氏帶著,故而雖年紀最小,識字倒是超卓。
驀地,我感覺兄長公然不是甚麼君子君子。
聽到趙王二字,我實在吃了一驚。
兄長搖點頭。
“兄長何意?”
我驚詫。
我點頭:“父親當年說過。”
“問了。”兄長道,“上皇說,那火起得蹊蹺,另有內幕。”
“祝夫人要的是太上皇後之位,你既然已經與上皇重歸於好,那麼不管何人來搶,你都不成讓步。”
“當年父親隨先帝出征之前,曾交代我,在京中要謹慎謹慎,不成無所防備。”他說,“父親曾讓秦叔去查過趙王,你曉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