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洛水（上）[第1頁/共2頁]

阿珞則望著我，一臉茫然。

“為何？”阿譽問道。

這妖孽，公然跟洛陽時一樣，還在派人監督著我吧……

走在路上，我忍不住問兄長：“聽他們這般說來，我們家的地步，竟是被那恭伯父占去了？”

如何能夠是他？內心嘀咕，這麼遠，如何能夠看得清人？胡說八道……

路邊，郊野一片澄黃，秋收期近。

可我的眼睛卻仍然盯著那邊，又感覺那隊人馬馳騁的氣勢，不像是平常的路人。

“怎講？”我訝然。

“這可不知。”他眨眨眼，“你可去找子燁問一問。”

我心頭一振，吃驚不已：“兄長是說，它們未曾丟失？”

“哦？”兄長的眉梢微微揚起，道，“你們被人欺負過麼？”

“上皇說的！”阿譽理直氣壯，“上皇常日裡總跟我們說，如果誰欺負了我們，便去找他，他給我們做主！”

“這是我們的家事。”我義正辭嚴，“上皇是天下人的上皇，當一心為公，便是懲辦惡人，也須得先經有司按律研判，豈可為私事例外。”

我心中大喜，道：“兄長如何不奉告我，害我平白心疼好久。”

阿諶擁戴：“對！找上皇！”

“可我們家畢竟人多，平常開消很多。方纔我看那老宅，雖是能住人，也免不得要補葺一番的，到處是錢。兄長就算入朝為官，隻怕俸祿下來就冇影了，還須籌措些財帛纔是。”

看過宅子以後，我們未幾逗留，告彆了族中長輩，騎馬回城。

“不知那些物什何時能送返來？”我趕緊問道。

阿譽和阿諶皆似懂非懂，不過約莫是看我的神采實在嚴厲，他們不敢抵擋，紛繁應下。

待得近一些，兄長笑道：“公然是上皇。”

“聽方纔三叔公和族中長輩的口氣，那恭伯父恐怕不是善與之輩。”我說，“就算官府還返來，他也須退給我們，隻怕吃出來的東西不會等閒吐出來。”

“你忘了，你隨我來洛陽時，還帶了幾箱子金飾。”他說，“你跟我說過，那是你在宮中攢下的不義之財。”

大抵是被我的模樣嚇了一跳，阿珞不說話，轉轉頭去。

我和兄長都愣住，忙昂首望向火線。

正待說話，俄然，我聽到阿譽的叫聲傳來：“兄長！有人來了！那是不是上皇！”

我：“……”

我收起麵上的訝色，強自平靜。

“甚麼小上皇。”我感覺頭頂明顯是陰天，卻彷彿掛著個太陽，臉上辣的很，抬高聲音，“這話是誰說與你說的？”

兄長卻點頭道：“那些都是祖產，父親活著時，就算贈與族人，也不會拿來賣的。”

就連這萬年不肯開口的悶葫蘆也終究說話了。我再度感到本身和兄長若再晚返來些，他們說不定會連姓都跟他了。

阿珞沉默半晌，忽而又道：“那……姊姊和上皇還會生小上皇麼？”

“那倒未曾。”阿譽一臉遺憾，“母親從不讓我們隨便出門，遇不到欺負的人。”

我卻感覺冇那麼簡樸。

我又是無法又是好笑，瞪他們一眼：“誰跟你們說受欺負了就要找上皇？”

“這動靜也是昨日才送到的。”他說，“我還覺得子燁與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