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長疤(上)[第1頁/共2頁]
他轉頭看了看我,隨即將裡衣拉下。
“離京就國之前。”我反覆著,又問道,“是在見我之前,還是見我以後?”
“他稱疾將我喚去,就是為了此事。”他緩緩道,“當時,他已經發覺到了朝中風向不對,故而告病回了故鄉。不過也是當時候,發覺了你和我的事。杜先生在我的王府當中安排了很多屬官,我每日起居去處,他們都看在眼裡。杜先生賦閒時檢察了我的起居錄,發覺端倪,便讓人尾隨,終是查到了你我之事。”
“不是。”他說,“是杜先生。用的是我母親給他的鞭子。”
“你要我就在這裡說麼?”他低低道,“外頭另有人等著。”
幸虧,方纔合適。
心中一沉。
“好幾年前了。”他說,“當年離京就國之前。”
心中的那點蠢蠢欲動的苗頭早已經被澆滅,我的行動敏捷起來,三下五除二就為他換上了衣裳。
那背上,幾道長疤從肩上貫穿到腰下,固然已經癒合了,但仍舊觸目驚心。再細心看,另有更淺的,隻是規複得好一些,與四周膚色有彆,泛著白。
胸膛彷彿也厚了,鼓起的肌肉在衣領下若隱若現,教人忍不住遐想。
我將那些雜七雜八的動機壓下去,道:“你背過身去。”
我冇心機多話,讓他再取一身一樣尺寸的,連著我的衣裳一起包了,回醫館去。
我隻得讓店東人稍等,而後,對內裡道:“我出來幫你?”
“這疤是如何來的?”我問道。
“厥後呢?”我問。
我的手愣住,倏而想起他說過,本身之前受過彆的傷。獵奇之下,我瞥了瞥他的後腦勺,將裡衣的布料撩起來。
他喝一口水,道:“我母親歸天前,就已經經常擔憂先帝不知何時會要了我的性命,鬱鬱寡歡。為此,她將我父皇留在她那邊的一根馬鞭交給了杜先生,求他務必將我好好教誨,若我不聽教誨或做出任何危及本身之事,都可用此鞭獎懲,讓我服膺。杜先生一貫珍惜我,冇有懲罰過我,更冇有效過這鞭子。”
明玉嗑著瓜子兩眼放光跟我說的話,似浮在耳邊。
——你說,他那衣服底下是甚麼模樣?
我自是記得,微微點頭。
他低頭看了看身上,冇有反對,依言背過身去。
固然我曉得他現在的身形比疇前長開了很多,可遠觀是一回事,近看又是一回事。
“杜先生讓我與你斷了,我承諾下來,但我並未遵循。”他說,“當時,我想著隻要機會到了,我們結婚,杜先生還是會接管。可前麵的局勢,並不快意。一天夜裡,杜先生俄然來到王府裡。他問我,是不是還未曾與你斷了。我未曾推測,他對你父親深惡痛絕,不管我如何解釋,也要我馬上與你斷了。也是那一次,他將我母親的鞭子取來,狠狠抽了我。”
我先將他那穿了一半的外套脫了,放到一邊,然後,從很前麵扯開他裡衣的衣帶。
我曉得,我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杜行楷剛好被先帝汲引入朝,不能持續教誨他。
說著,他抬眼看了看我,聲音安靜而沉厚:“除了他曉得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