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頁/共4頁]
“人不人,鬼不鬼?好描述……不過本尊對你們並無興趣,當日引這具皮郛摸上踏雪山莊的,是個叫冉楓的小子。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該恨的並不是我。”
“跟你這類蠢物也無甚好說。”嚴漠衣袖悄悄一震,像是拂去了身上並不存在的微塵。“隻是你家莊主還當多想想,那冉楓又是為了甚麼?”
“你……”丁彬差點冇氣炸了心肺,當日冉楓是死在誰手上的?如果隻是找冉楓費事,他又何必殺了丁晃,跟踏雪山莊結仇!
說完這兩句,他冷冷一笑,足下幾閃便遙悠遠去。直到此時,丁彬額頭的盜汗才告滑落,他實在並不是真正的笨伯,且不說莊主的叮嚀,就是明天這一照麵,他也該曉得這個“姚浪”並非是他們能夠抵擋的人物。
但是到了這個天下,這副皮郛的內力非常不堪,還因采補了太多女子,帶著點陽盛陰虛的味道。內力和功法分歧,戰力天然就急轉而下,強交運功雖不至於走火入魔,但是胸中那份戾氣卻如何也壓抑不住,殺性也就更大了幾分。如此下去,彆說規複功力,怕是對心性也耗損極大,萬一入魔可就劃不來了。
當那人再次站定身形時,場內除了他,已無一人能夠站立。丁彬豹眼圓睜,像見了鬼似得看著場內阿誰“姚浪”,剛纔隻是兩招,自家“風門”、“肺俞”兩穴就被點中,其他莊丁更是昏迷大半,剩下少數復甦之人,便連刀都拾不起了。
這般好的門路,如果讓人修起來,怕是不比當年隋煬修運河要來的輕鬆,但是恰好門路兩旁罕少看到村莊,人丁比蒙古鐵蹄踩踏中原時還要少上幾分。反而有些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茶肆酒館,也不知到底能不能攬到買賣。
但是這裡的官道卻並非此般風景,或者說,這裡的統統門路都平整的如同官道。道寬三丈不足,能供兩匹駿馬並馳,常常能看到商家趕著貨車奔行在大道之上。這還不算,就算碰到富強叢林,寬廣大河,門路竟然也能辟林跨河,從安閒容鋪展開去。彆說是首縣大城,就連丁點小縣也能通貫無阻。
麵對如許周到的軍陣,隻要武功勝出數倍纔有望脫逃,現在彆說是姚浪那點微薄內力,就是再來兩個姚浪,怕也要折在陣裡。但是那玉麵賊彷彿底子不在乎身側分上中下三路劈來的刀鋒,反而足下一踏,右手如琵琶急舞,隨便一揮。
自從失了馬後,嚴漠一定再次進入府縣購馬趕路,而是一起發揮輕功向嵩山方向奔去。其間的官道要遠遠勝於他影象中的門路,不但平整極新,還暢達的讓人瞠目。須知這裡但是淮水以北,從靖豐年間就被割為金國領地,蠻夷不善修路,人丁又逃的短長,再厥後趕上蒙韃入侵中原,路麵更是無人把守,有些處所彆說是車馬,一下雨怕是連人都走不得了。
並不在乎丁彬臉上的驚怒神采,嚴漠慢悠悠從地上撿起了一柄樸刀,拿在手中把玩了兩下,手腕一揮,把刀擲在了丁彬麵前。
這件事裡到處透著古怪,再一遐想對方形如鬼怪的身法,和那句寒氣森然的“人不人,鬼不鬼”,明白日裡,丁彬硬是汗重濕衣。更關頭的是,這男人並未把踏雪山莊放在眼裡,也不屑於取他們一世人的性命,大哥固然死得冤枉,但是恐怕真是因為被人連累。那麼,人稱江湖豪傑的冉楓冉公子,為的又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