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街頭受辱[第1頁/共4頁]
此時,隻見陳三兒和他背麵的幾個流痞晃閒逛悠地就來到我麵前,此中左臉留著一條傷疤的男人歪著頭齜著牙打了個口哨,向著陳三兒道:“公子,你看這小妞真是個極品呀,要不,小的們給您弄回府去當個姨奶奶。”說著,就伸手上來要拉我。
瞥見他正猛猛地瞧著我,我不由得紅著臉兒轉過身去,含著薄嗔道:“甚麼浮滑之徒,如此不害臊。”
而我,本年芳齡剛滿十六歲。按大晉法規,我應選是逃無可逃了。
出了府門,念奴在背麵急走道:“蜜斯又要上都尉府嗎?明日就要應選了,本日合該籌辦著纔好”。
我知他們必是來者不善,倉猝拉著念奴就要向前逃去。他們那裡肯放過,幾個流痞將我和念奴團團圍住。陳三兒冒充喝斥他們一聲,上前道:“女人彆慌,他們就是些胡塗蟲,本公子慣壞他們了,我們也不是甚麼好人,隻想和女人交個朋友。叨教女人芳名,家住那邊呀?”
下一秒,我便被緊緊地擁在了一個寬廣而暖和的懷裡。馬兒還在快速地向前飛奔著,身後是念奴越來越小的呼喊聲:“蜜斯,蜜斯,蜜斯……。”
爹爹接到朝廷的采選文書已有多日了,明天便是應選的最後一日。我爹爹薄穆尊官居從四品,任潁川郡郡丞職位,秩奉七百石。
雖是初初長成,但我已是肩似削成腰若柳,肌若凝脂氣如蘭,眸含清波柔亦嗔,口含朱丹媚生香,一顰一笑皆是動聽心魄。
不過剛及笄年的我,已出落得明眸皓齒,冰肌玉骨。一雙是喜非喜,是嗔非嗔的丹鳳眼,兩彎翠若含煙,柔似春柳的顰眉兒,似蹙非蹙。柔波傲視,媚生百態,令人見之忘俗。
我恨恨隧道:“你算哪門子救我了,強行把我擄了來,這荒山野嶺的,還不知你要把我如何呢,你與那夥流痞有何兩樣。”
我氣憤地推他一把道;“你胡說八道甚麼呢,我要回家去了,這是甚麼處所。”
他們最是不肯看我進宮受屈。孃親說我如許一個嬌縱慣了的妮子,如何禁得住宮規條律的束縛,何況宮闈中最是權勢排擠,爾虞我詐之地,輕則受屈受辱,重則扳連族氏,殃及性命。
他收斂笑意當真道:“我辱你了嗎,美意救你,你不說感謝,反倒一味頂撞我。”
我憐她好不輕易能出府一趟,便放慢了腳步,且走且行,隻閒閒地打量著各色東西,並不出聲要買。
正在我和念奴擠在一處瑟瑟顫栗時,一聲馬兒的嘶鳴伴著“蹬蹬登”的聲響,劈麵飄過來。
任憑我聲嘶力竭,他隻是一味地打馬向前,並未曾成心停下來。我費儘全數力量,隻能將頭顱從他懷裡稍稍往外挪開一點,如許也不至於使我活活被堵塞而死。
我啐他一口道:“想得倒美,還不快走。”我倚在他懷裡,任他用一隻胳膊緊緊摟著,也不再掙紮。
陳三兒就是個錦衣玉食的花花公子,整天遊手好閒,吃喝嫖賭。凡是有些姿色的女子,他都要調戲一翻,乃至強搶了歸去填房。
而我最是秉承了爹爹的心性,仁慈,正值,不喜恭維阿諛,又最隨性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