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流言之禍（六）[第2頁/共3頁]

靈帝持續發問，薑述一一答覆。薑述記性很好，時不時夾帶幾句賢人大言出來，想揪點錯誤很難。孔賢人之言有錯？精研儒學者，講究仁義禮智信，皆是聞名天下的賢人。薑述年紀雖小，已是不折不扣的小經義大師，怎能是大奸大惡之徒？靈帝沉默半晌，顧忌心漸去，語氣和緩下來，接著問道：“你知名師指導，如何貫穿‘道’呢？”

薑述昂首望了靈帝一眼，略微停頓半晌，藉機考慮一下說話，緩緩說道：“陛下，當初插手筆會皆是機遇偶合，本來隻想去見地一番，並無爭強好勝之心，不料獲得大師抬愛，這才大出風頭。這爭強好勝之心，也並非滿是好事，小子學問太淺，瞭解能夠不對。”

“接著說。”靈帝聽出這番話另有後語，表示薑述持續說下去。

“傳聞你在門前立了碑文，不見訪客，隻是閉門讀書？”靈帝緩緩說道，語氣略微透出些冷意。

“父皇，就是那位自創字體的神童？”劉辯對書法非常愛好，早已聽聞薑述之名，猜想父皇所言薑家子就是薑述。

光是耳聞此少年齡跡震憾不大，但殿內這位稚嫩少年就坐在那邊，聽他不但考慮如何學習，還要思慮人生原則和品德守則，另有天下蒙童的教誨。此子如此辭吐，室內君臣怎會無動於衷？

“好勝之心用於做惡，打鬥則以勇犯律，營商則苛剝於民，仕進則迷戀權勢。但是用在學業上，或能促進學有所成；用在治政上，或會成為一方乾吏；用以軍事，或能成為大漢保家衛國的勇將。人無好勝之心，行事得過且過，並非功德。小子以為，好勝之心本身並無對錯，用之正則正，用之惡則惡。”

一行人浩浩大蕩走進殿中，殿外袁愧三人正在與薑陳述話，見靈帝進殿，四人趕緊止住話頭，進殿施禮問安。靈帝止住世人，走在案後坐下，道：“眾卿平身，坐。”

袁愧、楊彪、蔡邑皆熟諳靈帝，聞言互視一眼，皆心領神會，申明薑述很不簡樸，已經開端獲得了靈帝承認。

靈帝近年有些混鬨，多時不至慈安殿，何皇後聽聞靈帝駕到，不由喜出望外，領著皇宗子劉辯出門接駕。到了殿內坐下，靈帝扣問劉辯的學業，教誨數句，此時內侍來報，說薑述已在文德殿外候傳。靈帝道：“曉得了。”沉吟半晌，道：“辯兒，隨父皇去見見這位薑家子。”

語氣沉穩，舉止有禮，表麵看來是位少年，但與袁愧等人有何分歧？靈帝有些迷惑，心道得了神授之人果然與眾分歧？張良得授神書也是這般模樣?想到此處，靈帝內心更是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