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烈酒“燃火”[第2頁/共5頁]

大師都是年青人，也不是第一次和這位驃騎將軍喝酒了，都曉得他性子隨便，歡聲笑語頓時從快哉亭中鼓吹開，振得四周樹木之上的積雪不時簌簌而落。

漫天飛雪垂垂停了下來，全部天下一片銀裝素裹，望眼茫然。快哉亭中間那石案之上，爐火仍然暢旺，那壺煮著的酒，大師已經偶然地忽視了，壺嘴處一道沖沖的霧氣噴薄而出，環繞在亭中，久久不去，濃濃的酒香，在夏季裡分散開來。

周瑜淺飲一口，臉上變色道：“此酒聞之幾醉，飲之不無能休。人間罕見，必有重金購之者，荊州能有以助臂，則庶幾能夠不必為賦稅生愁，三弟之才，非人能測！”他本來就是一個學問博雜的人，哪知見到呂濤以後，卻不得不為他層出不窮的新奇設法和彷彿冇有窮儘的知識震驚。他實在不能體味，這個三弟年紀悄悄，卻那裡來那麼多的見地，明天揮筆著文，明天講兵教武，一會玩起木工，一會當起大夫，半晌之前還搞發明，轉眼又去唆使百姓耕耘，現在竟弄出這麼一種前所未見的美酒來。

龐統見孫策怪樣，拿起杯子聞一聞，皺眉問道：“此酒香濃，想來美甚。大哥為何如此模樣？”他學足呂濤模樣，深吸一口酒香，張嘴喝了一口，頓時噴了出來。將杯子一丟，特長扇風，叫道：“‘燃火’‘燃火’，飲之公然如火……”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咳嗽不已。

龐統暗笑不已，說道：“二哥人物風騷，人言‘曲有誤，周郎顧’，豈似大哥。每對才子竟語不成句！”

呂濤聞言大笑，孫策在男女豪情上比較木訥。即便和大喬約會，卻也常常不曉得應當說些甚麼纔好。兩人凡是相對無言，靜坐度過。為此孫策曾經向呂濤拜師，何如呂濤那些話，每次他都記得好好的，但是一見到大喬，卻不管如何也說不出來。

周瑜坐直身子，恍然覺悟道：“荊州大力興商，各處販夫，若能使販子以此等物事通行天下，則天下賦稅，必堆積荊州……儘收天下賦稅，三弟……此莫非汝所言，不動一兵一卒令人頹靡之法？”

東漢中晚期是瓷器終究出世的時候，這時的瓷器，大多是青白胎和灰白胎，而這幾個瓷杯潔白如玉，流光溢彩，確切是非常可貴的東西，難怪周瑜讚歎為寶貝。

十四 烈酒“燃火”

呂濤笑笑，倒了五杯酒，那虎魄色的酒水頓時將大師的目光吸引住，呂濤將酒一一分給大師，說道：“且試此酒如何！四弟五弟無妨一飲。”捏起酒杯，深吸一口香氣，一飲而儘，咂舌不已。

呂濤靠坐在靠椅上，悄悄拍擊扶手，嘴角掛起一抹嘲笑，說道：“如此美酒、寶杯、靠椅，我等知其妙處，覺得能夠享用。我等尚且如此，世人而何？”

呂布一聽，幾步竄進快哉亭，也不去管身上雪花，搶過酒罈在手，道：“如此，乃父來遲，不如浮此壇，如何？”神采彷彿心疼玩具的小孩，那裡另有堂堂荊州牧驃騎將軍的模樣，引得大師轟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