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袁公度量難以測[第1頁/共3頁]

袁紹摸著髯毛，叫從吏端湯水、蜜餞、糕點上來，不緊不慢地說道：“且容我來猜上一猜。”

兩人見禮罷了，分賓賓主坐定。

袁紹笑容停滯，愣了下，說道：“勤王救駕？”

曹操神采穩定，答覆說道：“本初，非我不肯從西河撤兵，唯韓暹、胡才、李樂等賊率固然或為我擒殺，或為我所俘，楊奉也被我擊走，但西河郡是白波黃巾的老巢，白波黃巾賊在此地的影響甚大，於今逃竄山穀間的其眾之餘孽頗多，郡中各縣豪強，與之暗通款曲者亦有很多，故為了郡中的安寧起見，我未調元讓部回太原，現仍然屯駐西河，所為者，以懾不軌耳。”

曹操說道：“不是，本初，是……”

袁紹笑道：“丁幼陽書到太原，也不是一時半日就能到的吧？何況我明天就把監軍等人召來，做此商討，隻是再多一天罷了？又有甚麼打緊的！擔擱不了甚麼。”

袁紹說道：“孟德，你忽從太原長途而至，想來但是有甚麼要緊的大事？”

於曹操到前，袁紹已經把曹操明天對他說的那些話，奉告了沮授等人，沮授等人也已經展開了會商。等曹操坐下，世人就接著剛纔的群情。持續各抒己見。

袁紹麵上略現憂色，歎道：“孟德，你亦早為人父，當知為人父之難。”

袁紹還是一副和順的笑容，道：“孟德，你從太本來我鄴縣，路上已用了很多時吧？”

曹操便把丁衝來信所言以內容，轉告袁紹，轉述完，說道：“本初，李傕、郭汜現下於長安生亂，天子深陷險境，我等身為臣子，豈可坐視不救？何況兩賊相鬥，必將兩敗俱傷，於機會言之，此亦誠我等進兵長安之良機是也！”按膝挺坐，目光炯炯，問袁紹，“未知本初何意？”

曹操說道：“我本部兵，可用有五千之眾，來見本初你的路上，我給河東王文都去了一封書，王文都複書，已然承諾，若我勤王長安，他情願傾郡兵互助，是又可得兵四千，再加上你若肯出兵兩萬，有此三萬步騎，李傕、郭汜何足懼哉？我可為本初揮旗而定！”

曹純聽不懂，正要詰問，曹操甩開衣袖，邁開大步，已經去了。

袁紹問道：“白波黃巾賊既已剿定，並又冇有再次聚眾起事，孟德，那我就有些不解了，汝兵緣何遲遲不還太原？”

曹操到了鄴縣，冇有做半晌的逗留，驅馬徑直來到袁紹的軍府。

袁紹打斷了他，把蜜餞丟回玉盤上，拿絲巾擦了擦手指，笑道：“我料也不會是西河郡的白波黃巾賊又來肇事！孟德，你前親身率軍，前後剿定河東與西河兩郡的白波黃巾賊，功績大焉，我早就想要上書朝中，給你請功，但一向被瑣事擔擱，到現在，這封上書還冇有奏給朝廷。不過，你也毋用焦急，這道給你請功的上書，我是必然會遞呈朝中的。”

袁紹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說道：“但是張飛燕欲寇幷州？”

次日，隻比及下午，袁紹才遣吏員來找曹操，請他入軍府大堂議事。

“本初說，比及明日調集群僚，商討過後，再給我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