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五角鼓聲聲悲壯（下）[第1頁/共7頁]

朱儁回絕了，他說：“我奉旨平賊而來，今賊尚未平，如何能先吃酒宴呢？”領了美意，回絕了聘請。

接連敗於荀貞之手，又被荀貞渡河戲弄，波才恨之入骨，早就想報此仇了。現在，他已將部眾開端改編完成，何曼、父城的兵馬也都到了昆陽，四萬多人，如何也能與朱儁一戰了。他說道：“故此，以我之見，不如趁皇甫賊尚未到，現下隻要朱賊一人先來，吾等主動出城迎擊之！若勝，便能夠儘力攻打舞陽，舞陽一下，就算是打通了去汝南、南陽的門路。如許，就算皇甫賊來了，吾等也可進退自如，進，與之戰，退，去汝南或南陽。”

何曼的這兩個彆例都很靠譜，帳中的渠帥、小帥們再無貳言。

因為荀貞的原因，黃巾軍打陽翟得勝，接著又丟襄城、郟兩縣，當今全軍被困在汝水南岸，等於是被逼到了死地，如果再不冒死，遲早全軍毀滅。何曼放緩了點語氣，給諸渠帥、小帥們闡發敵情，說道：“朱賊率部從洛陽來，趨行數百裡，連攻兩城，不得將歇，士卒必疲。他欲擊我昆陽，必須先渡滍水。他麾下雖稀有千騎士，但在渡河時這些馬隊是用不上的，而他帶的那些步兵都是從洛陽周邊臨時招募來的，不必害怕。吾等可趁他渡河時與他死戰！先破其步兵，再趁勝殺其騎士。”

一個小帥說道：“半渡而擊當然是奇策，但是，吾等又如何才氣曉得朱賊會在那邊渡河呢？”

曹操在《軍策令》中提到“本初馬鎧三百具，吾不能有十具”。當時雖正值戰亂，但也可見馬鎧之希少。

文太守也不知是不是從朱儁的嘴裡聽到了一些朝廷大臣對他的群情，自從朱儁到後，他就神不守舍的，這會兒強自抖擻精力，答道：“將軍奇策，正該如此。”

騎士們戴著飄灑紅櫻的兜鍪，穿戴玄色的兩當鎧，披著絳色的戰袍，手持長達丈餘的鐵馬戟，佩帶玄色刀鞘的直刃環首刀，有的還配有臂張弩，騎的都是高頭大馬，戰馬披掛著馬鎧，馬鎧由麵簾、頸甲、裝在前胸的皮革製成的“當胸”三個部分構成。

這晚半夜，朱儁帶部先走，出了巾車鄉，不打火把，人銜枚，馬銜鈴，摸黑向滍水東北行。

“敗，尚可退回昆陽，憑城死守。”

在縣裡住了一夜，雄師次日接著南下。

“很好。”朱儁點了點頭，問道，“賊兵這兩天有無異動？”

諸渠帥、小帥群情紛繁。他們中有膽怯的，竊保私語，說道：“朱賊麾下稀有千騎士，吾等少馬，隻要不到千騎，以步兵應戰騎士，野戰恐會得勝啊！”驚駭反擊倒黴，不肯出城迎擊，可又不敢違逆波才的意義，便不竭目注何曼，但願他能站出來反對。

朱儁撥了一些軍糧交給文太守，請他施助百姓。文太守將此重擔交給鐘繇、王蘭詳細賣力實施，命他倆不必參軍南下，留在父城安撫百姓。

朱儁說這話時，文太守、荀貞等都在一邊兒。聽到他說：“皇甫將軍奏請朝廷說益解黨禁”，荀貞心頭一跳，心道：“黨錮要解了？”他固然記得黨錮就是在黃巾之亂時解的，但此時獲得了肯定的動靜，仍不由甚是欣喜。這是個好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