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五集[第1頁/共3頁]

不敷感喟道。

“汝有是心，某定當護得汝全麵，以全汝拳拳之心！”

“宰輔大人有令，來往人等照顧之刀槍劍戟等兵器皆須上繳，違令者，斬！”

老馬一匹，醜人一個，孑然一身，獨行陌上。不可通衢，儘取僻靜便道而行，鄉野之間，數日無一人來往，道孤且炎熱，亦令不敷心神騷動難安。

“如此吾孫兒之疾患可如何是好？嗚嗚嗚・・・・・・”

“先生大德，小老二必結草銜環以報！”

“嗯！嗬嗬嗬，春兒，汝不見此宏巨大城，怎得重視此等兵卒保護耶？民氣當神馳高遠、雄闊之物事，莫要在乎些藐小事，以埋葬胸中之望也！”

“夜河十萬人家，已然儘數滅亡。老丈不能再去乞助也。”

“此地偏僻，藥方無可用，不如老丈在此地稍懈，待某入此嶺覓藥草為用可乎？”

“唉！老丈，某略略習得一些醫藥之術，這孩童可否與某瞧一瞧？”

“嗯！孩兒曉得了。”

“哼！遷入關內之人，喪失良田，無覺得生，賣兒賣女者比比皆是。即使活得，誰又知下一日朝氣何方？家中男丁為求飽暖，儘入行伍，比年戰役，死者十之七八。女子則為奴為婢，甚或為妓，不過求一餐爾！如此世道，那裡不錯呢？”

“絕無相欺。”

“蔣春兒，去汝家祖父墳前叩首話彆吧。隨吾此去前路艱險，前程未卜，隻怕來日年長，汝將悔本日之言。”

“寄父大人，孩兒幼年無助，父死母亡，今祖上又歿。若無寄父援手，性命早亡。蒙寄父不幸，庇護腋下，已是再生之恩！便是他日年長，何敢貪言無狀而悔活命之恩耶？”

不敷遂將白叟埋葬道旁背風之高地處。而後將青羊解殺，於那石岩旁架火燒烤。複將那老丈包裹內沙鍋取水，將藥草入鍋煎熬。待得藥好，飼餵其少兒服藥。

“此語聞之心傷！然老丈此去何方？”

“懦夫，汝不聞禁邊令乎？此令頒下已然十數年，沛國邊民那裡有敢異者，早幾年便遷入關內之地也。”

又三月，那蔣春兒已然麵膚潔白，雖布衣粗陋，卻不掩其精彩聰明若小仙子般容顏。

不敷聞言皺眉道：

上沛都城南門，護城河蜿蜒而去，其吊頸橋廣大厚重，稀有十兵丁兩側持械而立。橋上來往商搭客子，鄉民士族紛繁攘攘接踵而至。城門寬廣高大，觀之若雄關壓抑民氣。

言罷叩首，大哭而歸。

“懦夫此言當真！”

“如此約莫餬口便易與也，倒亦不錯。”

“恩公在上，小老二叩首。觀恩公非常之人也，故此小老二捨命，將吾女孫蔣春兒相托恩公，懇請扶養。來生小老二必當牛馬以報！頓首百拜！”

“開口！軍國大事，豈是汝小小賤民能夠妄論！來呀・・・・・・”

“八國戰亂，民不聊生。某已然行得近乎二百裡，鄉野之間竟然無耕耘之農夫，荒山之上亦無打獵之獵戶！莫非其間百姓儘皆避禍而去也？然縱使戰亂不斷，豈有公眾儘皆願背井而離鄉耶？”

“嗯？”

不敷法體頂峰之境地修為，早已可辟穀不食。然此一平常孩童，那裡經得起饑渴？因而沿途不敷非是獵獸便是尋覓藥草為食。想以不敷之神通，獵獸覓藥不過坐地施放識神便可等閒得之，然不敷為熬煉蔣春兒之體格，卻與其不捨長途而入山嶺，如此行速大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