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五集[第2頁/共3頁]

“開口！軍國大事，豈是汝小小賤民能夠妄論！來呀・・・・・・”

“唉！老丈，某略略習得一些醫藥之術，這孩童可否與某瞧一瞧？”

不敷感喟道。

不敷聞言一愣，盯著此小小孩童肥胖之身影，心下暗道：

因而，不敷攜春兒入城。剛及城門，一聲高聳響起：

“啊呀呀！白髮人・・・・・・嗚嗚・・・・・・黑髮人・・・・・・”

“老丈，此地沃野，如何不見半個農夫、獵戶耶？”

不敷觀此遺言，曉得此老丈為其孫兒已然舍卻性命而托孤於本身，不經寂然慨氣曰：

“是！爹爹，孩兒免得。”

“唉！老丈啊！某家逃生在此，居無定所，怎能夠性命將此孩童拜托？況乎萍水之人耶！”

“嗯？”

“八國戰亂，民不聊生。某已然行得近乎二百裡，鄉野之間竟然無耕耘之農夫，荒山之上亦無打獵之獵戶！莫非其間百姓儘皆避禍而去也？然縱使戰亂不斷，豈有公眾儘皆願背井而離鄉耶？”

“如此吾孫兒之疾患可如何是好？嗚嗚嗚・・・・・・”

“哼！遷入關內之人，喪失良田，無覺得生，賣兒賣女者比比皆是。即使活得，誰又知下一日朝氣何方？家中男丁為求飽暖，儘入行伍，比年戰役，死者十之七八。女子則為奴為婢，甚或為妓，不過求一餐爾！如此世道，那裡不錯呢？”

不敷聞言，將手重撫蔣春兒髮髻，無再他言。那孩兒跑上祖父墳頭跪地而抽泣道：

不敷聞言道：

由是，不敷便無何如拖帶一伶仃孤女上路。

“蔣春兒，去汝家祖父墳前叩首話彆吧。隨吾此去前路艱險，前程未卜，隻怕來日年長，汝將悔本日之言。”

“恩公在上，小老二叩首。觀恩公非常之人也，故此小老二捨命，將吾女孫蔣春兒相托恩公，懇請扶養。來生小老二必當牛馬以報！頓首百拜！”

“此語聞之心傷！然老丈此去何方？”

又三月，那蔣春兒已然麵膚潔白，雖布衣粗陋，卻不掩其精彩聰明若小仙子般容顏。

“宰輔大人有令，來往人等照顧之刀槍劍戟等兵器皆須上繳，違令者，斬！”

“嗯！孩兒曉得了。”

“懦夫此言當真！”

“我的兒啊！嗚嗚嗚・・・・・・”

“唉！老夫這孫兒又饑又病，無錢醫治。本來夜河軍中吾兒時有佈施，然有很多時無賦稅來家。無何如前去夜河探視之，亦好救得吾孫兒一命。”

不敷聞言一笑，未疑有他，遂入得此山嶺去尋覓藥草。

“如此約莫餬口便易與也，倒亦不錯。”

“汝有是心，某定當護得汝全麵，以全汝拳拳之心！”

不敷聞言皺眉道：

“隻怕老丈此行已然不需求也！”

及至近前，輕聲喚那老丈，見其不語不動，便伸手重撫其肩，那老丈身材一歪，竟然斜斜兒倒地。不敷大驚，伸手往其鼻間一試，那老丈竟然早已身故，體僵若木矣。再探視那孩童，其雖衰弱，卻然未死！見老丈懷中一方錦帕，其上血書筆墨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