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六集[第1頁/共3頁]

“金爺非練家子出身，倒似是酸儒一脈！”

瘦馬草灘布衾濕。

不敷等在此望草城安息得三今後，隨了幾隻商隊出城行去。望草城北門翻開，咯嗚嗚，吊橋垂下。不敷抬眼望去，入目中綠茵茵草地一望無邊，陡峭之草地牛羊混居。起伏處，坡如浪波，一漾一漾，往遠處蕩去，直入六合相間之處。高天彼蒼鷹迴旋，雪色棉花般白雲悠但是過，似是慢悠悠渡步之閒人，左顧右瞧，不斷轉換身形。不敷深吸一口氣，那嗅入鼻孔之氣味明顯帶著草原之芳香，清爽而複充滿朝氣，遂回聲而吟曰：

“如是國貧，稅賦之重，窮戶安能得生也？”

後不敷等複留此地半月許，告彆北去。

“爹爹，前些日子還不興我留仕幕府，為何本日便應了？莫不是那測試六識之法陣測出女兒命歸凡俗麼？”

不敷聞言隻是嗬嗬而笑。獨那大先生悄悄謂不敷道：

“多謝大先生！成事者乃是某之義女蔣春兒也！春兒天賦軍政，有經天之才、緯地之誌！若能得大先生之助，正如虎添翼也！”

“如何籌辦，金兄即便命令就是，吾等自無不遵守。”

獨起蒼鷹何所似？”

“報酬財死，鳥為食亡，自古亦然！隻是此路凶惡，我等須籌辦安妥纔好。”

“好孩子！”

“嗬嗬嗬！老朽殘生願為金兄犬馬！”

“金兄之心在八荒，在宇內也！”

“灑家行走江湖從無聞行路得付路稅，過往須繳泊車稅，另有甚麼視景稅，且此地有何風景能夠視耶？”

“春兒，今夏國國大而散，諸侯崛起。有識之士儘皆欲起事而成績功業，所缺者經略天下之才也！秦西群，將兵不過數萬，統轄兩州、五城之地，周遭不及千裡，然治下亦然民不聊生！其座下雖馳名仕而不能儘其才，殿前亦然名將而不能儘其用！蓋其誌大而才疏，學淺而好為人師！故其雖好行腐敗之禮，卻無剛正之德。內政混亂而不能理，交際渙散而無定策，獨發兵事而不虞民氣之所向！此敗亡之象也！汝當謹慎運作，交際友豪傑之士，內勤修經略之才，他日天下有事便可斬木為兵，揭竿為旗，先取大西城之邦，後兼併大夏，以此為基，再乘機兵進四圍，平八國之亂，成績無上功業於萬世，不枉此來塵凡一遭也！”

“總鏢頭，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豈可將大好人生虛度江湖之遠，而寐了明珠耶？此番鏢行罷，便收結局，重入江海大業何？”

不敷亦覺此昌國大奇，然想到或者某一天，春兒將兵來取，便謹慎彙集此國風景情麵、商賈稼穡、山川河嶽、兵將戰事、關隘城防等一應事物，細心歸類，儘入法袋收好。每至一地必購地理山川之圖，必尋文籍、秘聞之著作以歸。諸人同業皆笑道：

“然也！因北地寶貝浩繁，商販愛利，行商一趟，贏利甚巨，是為金！然此去猛獸攔路，傷於外；盜匪劫奪，死於內，商販出入死傷十之八九。故此地彆名黃金血路！”

“嗬嗬嗬・・・・・・春兒，莫要妄自陋劣，藐視了本身！汝之見地高絕，於戰事獨占天賦！諸般設想雖以某家為主，然無不滲入汝之機靈觀點。汝之所缺也，不過磨礪，不過狠辣爾！”